特派间谍外交官被派往拜登最艰巨的任务 - 华尔街日报

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是中央情报局（CIA）局长，被视为拜登国家安全团队中稳定的资深人士；今年早些时候，他在国会委员会关于国际威胁的听证会上作证。照片： 斯蒂芬妮·雷诺兹盖蒂图片社华盛顿——当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今年5月随美国代表团访问阿联酋时，这是他作为间谍局长的第三次访问—这不仅反映了这个海湾国家对华盛顿的战略重要性，也反映了伯恩斯先生在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中的角色。

拜登总统任期的第十五个月，资深外交官伯恩斯已经在总统团队中占据了独特的位置，美国现任和前任官员表示。在领导中央情报局的同时，他还成为了解决复杂问题的特使。

四月中旬，他会见了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拜登总统希望在保持距离一段时间后改善与穆罕默德王储的关系，因为后者在沙特记者贾马尔·卡舒吉之死中扮演了角色。伯恩斯在同一次访问中访问了卡塔尔、阿曼和阿联酋。

去年八月，在美国支持的阿富汗政府垮台后，他前往喀布尔与塔利班领导人举行了反恐谈判，这是美国的长期对手。

CIA局长上个月向谢赫穆罕默德·本扎耶德表示慰问，后者在其同父异母兄弟去世后成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总统。照片： Ryan CarterGetty Images去年11月，前美国驻俄罗斯大使伯恩斯在莫斯科通过安全电话与普京总统进行交谈，试图阻止他入侵乌克兰，但未成功。据知情人士称，他此后与普京的一些高级顾问有过接触，但并未与俄罗斯领导人本人联系。

CIA局长通常是白宫选择的“你不想与之交谈，但不得不交谈的人”，一位前高级政府官员表示。他“长期以来一直在处理世界上一些最具挑战性和可怕的专制者。”

伯恩斯的情报外交为拜登提供了国家安全领域的额外利器。据现任和前任官员称，CIA局长与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以及其他拜登助手进行协调。

但对于这些涉及敏感情报分享和协调顶级安全挑战的谈话的影响进行评估，对于外界来说可能很困难。一位高级政府官员表示，与布林肯进行的海外谈判相比，结果“要透明得多”。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上周在一次远程讲话中与学生见面；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去年秋天曾通过电话与他交谈，试图劝阻他入侵乌克兰。照片： 米哈伊尔·梅策尔/克里姆林宫摄影组/斯普特尼克/Shutterstock出国旅行长期以来一直是中央情报局局长工作的一部分。间谍首脑经常外出访问机构驻地和遥远的战区基地，并与外国同行交换情报。迈克·庞培（Mike Pompeo）在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时，秘密访问了朝鲜，为特朗普总统和金正恩领导人之间的直接对话奠定了基础。乔治·特内特（George Tenet）在克林顿政府努力促成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和平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然而，66岁的伯恩斯先生似乎正在创纪录的旅行步伐上。 （与总统和国务卿不同，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出访记录并不完全公开。）中央情报局发言人证实，自从他于2021年3月就任该职务以来，他已经进行了16次海外出访。根据美国和外国官员以及公开报道，他已经访问了欧洲、南亚、中东、韩国、非洲和拉丁美洲。

特内特在他七年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期间大约进行了30次海外出访，一位熟悉他日程的人说。

与任何兰利（中央情报局总部所在地）的前任不同，伯恩斯先生将几十年的外交经验带到了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七楼办公室。他在国务院工作了33年，晋升为副国务卿，并共同领导了导致一项现已废除的协议的秘密谈判，该协议限制了伊朗的核工作以换取国际制裁的解除。

威廉·伯恩斯上个月抵达美国国会参加了一场闭门小组委员会听证会。照片： J. Scott Applewhite/美联社“虽然他十分留意并尊重政策和情报之间的界限，但他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作为一个长期与世界领导人亲自打交道的人，其中包括弗拉基米尔·普京，”众议员亚当·席夫（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人）说，他是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

伯恩斯先生在高风险国际危机中的角色引发了华盛顿内部人士对他是否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国务卿的猜测。

现任和前任官员描述了伯恩斯先生和布林肯先生之间的关系良好，两人多年来互相认识并共事。一位高级政府官员表示，这两位男士每周大约通电话一次，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任务得到了布林肯的全力支持。

“我感觉…双方都有共识，”情报历史学家、前中央情报局和国务院官员马克·洛文索尔说。“伯恩斯是一个多面手，”他说。“这只是拜登政府决定利用他的方式。”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亚当·席夫（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人）表示，中央情报局局长具有与许多年经验亲自与世界领导人打交道的人罕见的视角。照片： 安娜·蒙尼梅克/盖蒂图片社高级官员表示，有时在全球危机的跨机构白宫会议上会启动部署伯恩斯先生的计划。

官员们表示，伯恩斯先生的秘密任务——比如2021年8月前往饱受战乱的喀布尔的行程——更适合于间谍首脑而不是外交部长，后者会带着一队记者旅行，并在每一站都会被墙壁上的摄像机和麦克风围住。中央情报局局长不会有媒体随行，而且该机构不会讨论伯恩斯先生的行程细节。外国政府和媒体报道中透露了一些信息。

在他四月份前往海湾地区的行程中，据熟悉此行的人士透露，伯恩斯先生与阿联酋和沙特领导人讨论了美国对他们与中国新兴安全合作的担忧，以及传统的情报合作议题。在阿曼，他与苏丹哈伊萨姆·本·塔里克·赛义德进行了谈话，其中一人表示，谈话涉及美国长期以来对伊朗通过阿曼向邻国也门的胡塞盟友走私武器的担忧。

曾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迈克尔·海登（Michael Hayden）幕僚长的拉里·菲费尔表示，一些国家更愿意与美国高级情报官员打交道。“他们会更认真地对待他们，而不是对待外交官，”他说。

在华盛顿，伯恩斯先生因为他对中央情报局的管理而受到两党议员的赞扬。与仍在任职的同事保持联系的前机构官员表示，他在工作人员中备受尊重。

在应对国际危机的紧张、持续数小时的白宫会议中，同事们看到他是一个稳定、经验丰富的存在。“通常是他能开一个非常严肃的玩笑，或者承认其他人觉得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前高级官员说。

在路上，伯恩斯先生与他的副手大卫·科恩以及其他高级官员保持密切联系。去年八月，美国支持的阿富汗政府垮台时，他正在进行一次跨多个国家的中东之行，并通过安全视频会议参加了拜登总统的高级国家安全顾问会议。回国后，他向相关的中央情报局任务中心汇报他的会议情况。

伯恩斯先生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他早就从国务卿乔治·舒尔茨那里学到了旅行和面对面外交的重要性，舒尔茨称之为“照料花园”。这本回忆录写于2019年，名为“后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