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圣诞节,许多乌克兰基督徒背离俄罗斯 - 华尔街日报
Oksana Grytsenko | Photos by Serhii Korovayny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维利基·德米特罗维奇,乌克兰—安娜·达茨基夫正在制作她的库夏,这是一道传统的乌克兰圣诞美食,今年提前几周。
像许多其他乌克兰人一样,她已经改为在12月25日庆祝圣诞节,而不是像俄罗斯一样在1月7日庆祝。这是乌克兰自战争开始以来转向的一部分,以摆脱反映俄罗斯几个世纪的霸权的文化传统。
“他们的是他们的,我们的是我们的,”36岁的家庭主妇达茨基夫说。“这场战争表明,俄罗斯人无法克服我们之间的这种差异。”
安娜·达茨基夫已经改为在12月庆祝圣诞节,她正在和女儿一起烹饪传统的乌克兰美食。乌克兰在1991年从苏联宣布独立后逐渐开始脱离俄罗斯。乌克兰人开始更积极地支持自己的语言而不是俄语,纪念国家英雄,并调查莫斯科发起的旧罪行,比如在1930年代初强迫数百万乌克兰人饥饿。
自2014年以来,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分裂加速,当时莫斯科秘密派遣军队占领乌克兰东部的部分地区。官员和活动人士推倒了数百座苏联领导人列宁的雕像,并在全国各地重新命名了与苏联有关的街道和城镇。
志愿者在基辅的圣诞市场为士兵制作伪装网。最大的变化之一发生在2019年,乌克兰获得了自己的东正教教会,由全球东正教基督教社区的最高领袖巴尔多禄茂一世颁发。根据民意调查,乌克兰的新东正教会迅速超过了一个与俄罗斯有关的教会,成为该国最受欢迎的教会。
去年,这个新教会的主教埃皮法尼一世表示,他支持与包括巴尔多禄茂一世在内的许多其他东正教教会一起在12月庆祝圣诞节。他预测,过渡到新历法可能需要长达10年的时间。
但是战争加速了这一变化。根据基辅的民意调查机构Rating最近的一项调查,支持在12月25日庆祝圣诞节的人数在过去一年几乎翻了一番,达到了该国一半的人口。今年10月,乌克兰东正教会允许其堂区自行决定他们想在何时庆祝圣诞节:在一月还是十二月。
在乌克兰西北部的区域首府日托米尔的圣米迦勒大教堂,信徒们几乎一致同意在12月25日庆祝圣诞节。“人们说:我们想和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一起庆祝,和世界其他地方一起庆祝,”该教堂的神父波尔丹·博伊科说。
尽管前线相距数百英里,但战争从未远离这座大教堂,因为它是该市乌克兰士兵葬礼的主要场所。“许多人认为俄罗斯人是正常的邻居,甚至是兄弟,”波尔丹神父说。“结果证明他们是病态的。”
莫斯科附属的教会自称为乌克兰东正教会,将在1月7日庆祝。乌克兰领导人,包括总统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的盟友,指责该教会的神职人员向敌人提供精神支持,有时还提供乌克兰军事阵地的坐标。一些乌克兰议员提议禁止俄罗斯附属的宗教团体,引起了莫斯科的抱怨。
在业余时间编织帽子和围巾并在Instagram上出售的达茨基夫夫人多年来经历了自己的个人转变。她记得人们在基辅公开场合避免使用乌克兰语,因为在苏联时代这被视为低人一等。当她开始和丈夫约会时,他们彼此用俄语交谈,尽管他们在家里都使用乌克兰语。她说,十年前,当亲俄罗斯的总统上台时,他们完全转向了乌克兰语。
“我们通过我们的传统拯救自己,”达茨基夫夫人说着,她开始在基辅南部的维利基·德米特罗维奇村里制作库夏。她小心翼翼地将蜂蜜加入水中,制作出一种甜糖浆,然后倒入一个装有新鲜煮熟的小麦粒、罂粟籽和核桃的碗中。
她厨房桌上放着一束被称为迪杜赫的小麦捆,这是一种传统的乌克兰圣诞装饰。
她的丈夫、儿子和女儿,以及家里的狗和猫,在最近的一天静静地观察着这个过程,直到一声空袭警报响起,将他们送到地下室,相对安全地躲避俄罗斯的袭击。
安娜·达茨基夫和她的孩子们在乌克兰的一次空袭警报响起后,躲在地下室里等待。达茨基夫女士并不特别信仰宗教,但她经常去邻村的一个新教堂,名叫马利·德米特罗维奇,那里她的母亲住着。
在那里,她和其他七名妇女,包括她的母亲,一起用旧床单编织迷彩网给乌克兰军队。她们还制作蜡烛照亮士兵的战壕,并收集食物给最近从俄罗斯人手中夺回的城市。
村民们七年前开始在一座被苏联摧毁的18世纪教堂遗址上建造这座教堂。2015年,他们赶走了一个在附近的小教堂里举行仪式的俄罗斯附属教会的神父。
他们重新注册了独立的乌克兰教会的教区,并得到了一位新神父,弗拉基米尔·诺萨琴科神父。他负责处理要送往前线的物品,并与其他志愿者协调,他们把这些物品送到那里。
教堂的外部已经建好,但内部没有供暖设施。许多志愿者穿着羊毛帽抵御寒冷,唯一的取暖设施是由两个油桶制成的木烧炉。
乌克兰对抗俄罗斯在二月和三月未能夺取基辅的失败企图的遗迹仍然在村庄中可见。当地人为最后一搏准备的轮胎和混凝土块沿着道路排列。
弗拉基米尔神父表示,他支持在十二月庆祝圣诞节,但社区决定推迟一年以照顾年长成员。
他说:“对一些年长的人来说,做出这些决定很困难。他们需要更多时间。”
根据一项调查,在乌克兰,支持十二月庆祝圣诞节的人数在过去一年几乎翻了一番,达到了全国一半的人口。詹姆斯·马森为本文作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