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FH联邦雇员让共和党人和一些民主党人要求返回办公室 - 彭博社
Mike Dorning
华盛顿市中心的行人，2月24日星期五。
摄影师：Al Drago/Bloomberg
华盛顿市中心曾经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行人稀少。商店的橱窗被贴上了出租标志，光线透过空空荡荡的玻璃办公楼楼层。
这座首都的主要商业区长期以来一直依赖政府的稳定工作来度过经济衰退。现在，在疫情封锁结束后，这里依然荒凉而人烟稀少。
这是因为联邦雇员占据了市中心工作岗位的三分之一，采纳了居家办公，而且很多人不愿意回去。由此产生的关于官僚远程办公的冲突已经将一场在全国各地企业中潜伏的职场冲突推向政治舞台，并形成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联盟，共和党国会批评者和华盛顿的民主市长要求更快地回到办公室。
“当美国其他地方的人都开始亲自上班时，许多联邦工作人员并没有。”肯塔基州共和党代表詹姆斯·科默在众议院发言。 “美国人民因此而受苦。”
这位肯塔基州共和党人将远程办公归咎于涉及国内税务局、社会保障局和退伍军人记录的客户服务恐怖故事。这些机构承认存在困难——打给社会保障帮助热线的电话等待时间在一月份平均接近40分钟——但他们表示正在取得进展，并将问题归咎于人员短缺和疫情，而不是员工在家工作。
根据现有数据，联邦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是否以比私营部门同行更高的比率远程办公尚不清楚。美国人事管理办公室表示，2021年全国约200万名政府文职员工中有47%在远程办公，但它没有更新的数据。本周，它要求各机构开始在工资单报告中跟踪这些数据。
新晋权力的共和党领导层一直在大肆宣扬这个问题，这符合蓝领选民的怨恨，他们大多数没有机会在家工作。《出席法案》要求公务员在办公室工作，是今年众议院通过的第一项法案之一，尽管由民主党主导的参议院不太可能审议此法案。科默主持的监督委员会正在听证会上推动这个问题，包括上周四成员们向联邦政府首席人事官提出问题。
乘客们在华盛顿Gallery Place Chinatown地铁站等待红线地铁列车在2月22日的晚高峰时段到达。摄影师：Al Drago/Bloomberg不仅仅是共和党人。 华盛顿的民主党市长穆里尔·鲍泽在一月份的第三个任期就职演讲中呼吁拜登政府采取“果断行动”，让“大多数联邦工作人员大部分时间回到办公室。”
纽约市长埃里克·亚当斯等其他大城市领导人敦促雇主让员工回到办公室，以应对不断增加的办公室空置率。然而，作为为纳税人工作的性质，公共员工工会需要额外努力来证明远程办公的合理性，因为他们在与返办公命令作斗争，比如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政策要求全职员工每两周至少到办公室一次。
Jacqueline Simon，美国政府雇员联合会政策总监，该联合会是代表联邦工人的最大工会，表示在许多情况下远程办公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故事”，公务员不应因政治原因或为了促进当地零售商的销售而被强制返回办公室。
Simon说：“联邦政府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给市区餐馆提供生意，而是为了向美国人民提供服务。”
华盛顿特区工人在返岗方面落后于其他城市
与大流行前相比，美国十大都会区办公室工作人员的比例
来源：Kastle Systems
注：Kastle准入控制在3月1日结束的一周内的数据
‘没有人来上班’
这样的言论在华盛顿市中心引起了轰动，那里的官僚们的低出勤率通过私营部门的律师、游说者和承包商传播，他们的工作是影响或与政府做生意。办公室工作人员的缺席正在削弱像84岁的Bensons Jewelers这样的商店的生机，这是一家位于白宫附近繁忙零售区的蓝色遮篷店铺。
店主Ken Stein说：“我受够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他靠在一个空置的展示柜旁，在关闭之前的最后几天里。他说：“没有人进来。就这一个街区，有八家商店倒闭了，很多地方都被封起来了。”
没有人确切知道有多少联邦工作人员在远程办公。美国人口普查局在2月初进行的国家调查得出结论，所有公共和私人雇员中有38%是完全远程办公，但没有区分政府工作。在华盛顿都会区，这个数字与私人雇员相同，其中四分之一受雇于美国政府，这表明联邦劳动力与私人雇员并没有很大的不同。
本月23日，华盛顿的本森珠宝店里空空如也。摄影师：Al Drago/Bloomberg 相关故事：远程办公每年给曼哈顿造成超过120亿美元的损失
关于远程办公的决定由各个机构自行决定，“这只是机构在努力提高效率和效果、在劳动力市场中争夺人才以及简化关键公共服务时考虑的一个因素，”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发言人伊莎贝尔·阿尔杜纳特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
商业地产公司高诗曼·韦克菲尔德从总务管理局的门禁卡数据中编制出结论，认为在疫情前，每天平均只有5%的联邦工作人员在10月和11月的一个工作日里刷卡进入政府租赁的办公室。这并不包括政府拥有的建筑物或者华盛顿大都会区以外的办公空间。这也不能代表全国范围内许多联邦雇员，比如机场安检员、肉类检查员、退伍军人医院护士或者其他无法在家工作的人。
“在联邦政府内部有更多积极的领导力促使这些工作人员回到办公室之前，哥伦比亚特区的财政稳定可能会受到威胁，”高诗曼·韦克菲尔德负责华盛顿特区研究的高级总监内森·爱德华兹表示。
总务管理局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对5%的数字的准确性提出质疑，但表示无法提供出勤数据。
建筑安全提供商Kastle Systems定期比较10个大城市的门禁卡数据，制作其“返工指数”。截至3月1日的一周，华盛顿大都会区的整体办公室入住率为47%，排名第六。这比纽约高出2个百分点，纽约的华尔街老板们，如高盛集团首席执行官大卫·所罗门，正在积极要求员工返回办公室。
华盛顿市中心工人的匮乏威胁到商业地产价值，并导致该地区通勤铁路系统的乘客量下降，1月份的乘客数量仅为三年前同月的43%。
华盛顿特区首席财务官格伦·李警告称，远程办公的扩大，特别是对该市商业地产市场的影响，对特区的经济和税基构成了“严重的长期风险”。预测的销售税收已经在危及一个备受推崇的计划，即从7月开始让城市公交车免费。
稀少的人群正在摧毁华盛顿的零售基础设施，这些基础设施有助于吸引人们前往市中心，助长了一个恶性循环，削弱了所有企业让员工亲自返回的努力。
“让联邦政府和其他人员回来，这样一些三明治店、停车场和星巴克才会重新开业，”美国商会首席执行官苏珊·克拉克在与彭博新闻记者和编辑的会议上表示。
华盛顿纪念碑在华盛顿的办公楼附近，于2月22日。摄影师：Andrew Harrer/Bloomberg### 长时间等待被搁置
美国国内税务局、社会保障管理局和国家档案馆（负责处理退伍军人记录）都否认了共和党指控称目前的远程办公政策正在导致服务问题。
致社会保障电话者等待近40分钟
社会安全管理局指出，过时的电话系统和“25年来最低的人员配备水平”导致帮助热线服务质量不佳。该机构将残疾理赔等待时间激增归咎于难以聘用审查员，这一岗位的流失率已达到25%。
国税局和社会安全管理局均拒绝提供在家办公的员工比例。
工会反对强制RTO
作为重要的民主党政治基础，联邦雇员工会一直抵制限制远程办公选择的尝试。去年11月，国家科学基金会同意签署一份为期四年的合同，允许大多数员工每两周在家工作八天。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与其雇员工会就一项要求全职员工至少每两周到办公室一次的机构政策问题发生争执，该政策违反了疫情期间达成的远程办公协议。
国家财政雇员工会的全国主席托尼·里尔登表示，远程办公可以为政府节省资金，并且更容易招聘和留住员工。
“从我的角度来看，从长远来看，这减少了政府的租赁成本，”里尔登说。
政府首席人事官员也承认存在一些优势。
人事管理办公室主任基兰·阿胡贾在周四向众议院委员会作证时表示，远程办公选择增加了妇女、少数族裔、残疾人、农村居民和军人配偶对联邦工作的申请。她说，作为远程办公资格的联邦工作平均收到的军人配偶申请是现场工作的18倍。
华盛顿市中心的一块租赁标志，3月7日。摄影师：Ting Shen/Bloomberg尼古拉斯·布鲁姆（Nicholas Bloom）是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教授，曾是麦肯锡管理咨询师，他研究远程办公安排已有近20年。他表示，任何强制联邦雇员返回办公室的统一政策很可能适得其反，增加成本并驱赶走最优秀的员工。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远程办公可以提高效率，一项 哈佛研究 发现，一家财富500强零售公司的呼叫中心员工转为远程办公后，生产率提高了7.5%。与此同时，其他研究显示，一些办公时间有助于促进协调与协作，反映在 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研究 中，面对面的团队在解决问题时表现出比通过虚拟交流的同行更多的创造力。
布鲁姆表示，大多数研究表明，政府并不像私营企业那样有效地衡量员工绩效。因此，“一个组织良好的混合模式”，包括团队定期在办公室共同工作的一些日子，对政府来说可能尤为重要。
调查显示，员工认为远程工作选择权价值相当于薪资增加8%，布鲁姆说。如果公务员可以在其他地方获得这一好处，“你最出色的员工会离开，也许不是在三个月内，但肯定会在未来三到五年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