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挤兑、金融恐慌是人类本性的产物 - 彭博社

插图：Nick Little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十多年前，杰米·戴蒙（Jamie Dimon）的一个女儿从学校给他打电话问了一个问题：“爸爸，什么是金融危机？”这位经营着摩根大通银行的亿万富翁试图让她安心。他告诉她：“这种事情每五到七年会发生一次。”他后来在金融危机调查委员会作证时说。她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人们对这场灾难如此惊讶。在华盛顿，当他讲述这个故事时，他说我们不应该感到惊讶。

这是因为银行业的历史，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不断重演的恐怖故事。

在14世纪和15世纪的威尼斯文艺复兴时期，这个行业是如此脆弱，以至于有人提出提取现金的谣言就足以让存款人陷入恐慌。对于1763年的阿姆斯特丹银行家来说，是与战争结束时的俄罗斯人进行的一笔粮食交易帮助引发了危机。今年，对债券投资损失和大额无保险存款的担忧触发了美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两起银行倒闭。问题是古老的，而系统是脆弱的：我们让银行进行长期投资，包括贷款和债券，同时从随时可以要求取回存款的客户那里接受存款。

存款保险、中央银行支持和监管使恐慌的可能性降低。即便如此，银行和金融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根植于人类本性，而不仅仅是任何特定的法律、经济或政治体系”，哈佛大学经济学家肯尼斯·罗戈夫（Kenneth Rogoff）说道，他与卡门·雷因哈特（Carmen Reinhart）合著了一本畅销的金融危机史 这一次不同。“危机过后，监管必然会变得更加严格，但随着记忆的淡化，监管往往会放松。无论监管者设计了什么规则，金融家最终都会找到绕过它们的创造性方法。”

在沃斯堡，曾在德克萨斯基督教大学修读金融历史课程的学生向他们的教授Stephen Quinn发送了消息，当 硅谷银行倒闭 时。他们无法相信他们所学的银行运行方式再次发生。他说：“这是一种乐趣。”“并不是我想要恐慌。”他还收到了他的岳母的来信，想知道她是否也应该把钱从银行里取出。对于今天的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存款保险 高达25万美元，使得这种举动变得不必要。但是 超过这个金额，银行运行的基本逻辑是强大且无情的——如果你怀疑你的钱可能有问题，为什么要等呢？

将近一个世纪前，在大萧条期间，仅在美国就有大约9000家银行倒闭。根据威尼斯卡·福斯卡里大学的Luciano Pezzolo的说法，在1340年至1500年间，该城市的少数主要银行“避免了惨淡的结局”。

除了保证存款外，专家表示，灾难并不总是系统的一部分。除了保证存款外，监管机构还可以关注银行家如何管理账簿和投资资产。研究危机并领导麻省理工学院政治科学系的David Singer表示，加拿大设法拥有“令人惊讶地无聊”的银行。“稳定的秘诀在于拥有充足资本、风险规避的银行，”他说。一个充足资本的银行就像一个拥有大量资产净值的房主：它有一个财务缓冲区来吸收其资产价值的损失。“但银行不会自然而然地朝着这种行为发展。他们需要彻底和稳定的监管，即使在经济繁荣时期也不能放松。”

这可能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银行家擅长找到新的方法来榨取利润，最终可能导致他们陷入麻烦。例如，在21世纪初，华尔街的金融工程师们找到了如何让高风险抵押贷款看起来像安全投资的方法。“通常，监管机构无法及时了解这些漏洞；因此，未知风险在阴影中不断积累，直到危机袭击系统，” 写有本-古里安大学的教授海姆·凯达-莱维（Haim Kedar-Levy）说。 金融危机的关键历史。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金融历史课程教授娜塔莎·波斯特尔-维纳伊（Natacha Postel-Vinay）表示，当银行家有正确的激励措施时，失败并非必然。一些新规则在出现问题时收回奖金，有助于确保高管在冒险使用存款人和投资者的资金时也承担风险。但她补充说，“我们远未达到需要解决问题的公司治理全面改革的程度。”阅读下一篇： 在一个全新的疯狂世界中如何处理你的金钱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