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数对华为的罚款显示美国愿意使用出口管制-彭博社

插图：Nick Little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2019年，特朗普政府将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列入黑名单后，大多数美国公司立即切断了与这家中国跨国公司的联系，当时华为是世界上最大的智能手机制造商之一。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是西数科技控股有限公司，这家领先的硬盘驱动器生产商。多年来，西数一直向华为出口产品，最终销售了价值超过10亿美元的约740万个硬盘驱动器。

今年4月，美国商务部宣布，西数同意支付有史以来对美国公司的最大罚款，以解决一项违反出口管制的行政违规行为。这笔3亿美元的罚款标志着这类管制对美国外交政策日益重要。它们对拜登政府应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起到了关键作用，并在美国加大对中国施压时发挥着核心作用。

商务部的黑名单，被贸易法专家称为实体清单，是一个列出美国公司不能在未获得许可的情况下向其出口技术的人员和组织名单。在历史上，它涵盖了外国科学家和空壳公司，并被用来切断对恐怖组织的销售。近年来，该名单已扩展到包括600多家中国实体，包括大公司，如计算机服务器制造商浪潮集团和芯片制造商中芯国际。今年2月，美国击落了一架高空气球后，它添加了六家据称与中国气球间谍计划有关的中国公司。

华为总部位于中国深圳。摄影师：Gilles Sabrie/Bloomberg拜登政府一直在发出信号，表示对那些无视限制规定的人将更难逃脱后果。商务部办公室工业与安全局（BIS）今年已对向俄罗斯提供技术的公司开出一系列罚单。政府还于5月16日宣布，首次逮捕了最近成立的破坏性技术打击部队的成果，其中包括政府称窃取军事技术希望将其销售给中国客户的一名男子，以及两名居住在佛罗里达州的俄罗斯公民被指控向受制裁的俄罗斯企业出售飞机零部件。宣布了首次逮捕行动，这一行动包括一名政府称窃取军事技术希望将其销售给中国客户的男子，以及两名俄罗斯公民被指控向受制裁的俄罗斯企业出售飞机零部件。

“出口管制正在受到关注，”商务部出口执法助理部长Matthew Axelrod在5月17日华盛顿的一次国家安全会议上表示。

尽管这一转变始于特朗普政府对中国采取更为激进的态度，但在拜登政府领导下仍在继续，拜登政府将出口管制作为对俄政策的核心。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列入名单的俄罗斯实体数量增加了500多个，总数接近900个。美国与约40个盟国协调加强了管制，使俄罗斯难以简单地转向其他供应商。

Axelrod speaks during a news conference at the Department of Justice in Washington on May 16.摄影师：何塞·路易斯·马加纳/AP照片从战争开始到今年三月，美国对俄罗斯的所有货物出口价值已经下降了约90%。但与俄罗斯的经验表明，阻止货物流动是多么困难。数百万美元的美国制造的芯片、飞机零部件和其他高科技设备通过学习如何规避出口管制，通常通过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等第三方转运货物，进入该国。

对中国实施出口管制甚至更加困难。美国在2021年向俄罗斯出口的货物仅价值64亿美元，在实施管制之前，而向中国出口的货物价值为1540亿美元。许多美国企业认为中国市场至关重要。如果中国通过加强自身的限制措施进行报复，美国企业可能会受到损害，就像在5月21日所表现的那样，当时中国警告关键基础设施运营商购买美国存储芯片制造商美光科技公司的产品存在“重大安全风险”。

还有一个风险是制定的规则对政府来说过于繁重，尤其是涉及既有商业用途又有军事用途的技术。“困难之处在于所有的双用和商品化的东西，”华盛顿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马丁·乔尔岑帕说。“引用弗里德里希大帝的话：‘守卫一切的人，就是守卫不了任何东西。’”

美国实体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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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工业和安全局

像美国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迈克尔·麦考尔这样的鹰派人士希望走得更远。他提到，美国商务部去年第一季度仅向中国企业授予了价值230亿美元的许可证，允许美国公司向实体名单上的中国公司出售技术，这表明美国的做法太软弱了。2022年，一些众议院共和党人提出了一项法案，计划将出口管制的责任从商务部转移到国防部，他们认为这样会更加积极。

尽管如此，人们对出口管制是否有效，甚至它们究竟应该达到什么目的还存在争议。美国是希望阻止中国永远发展出今天美国及其盟友拥有的技术，还是只是延迟发展以保持尽可能大的领先优势？特朗普政府时期领导工业和安全局的科迪尔·赫尔表示，尽管出口管制可能会减缓进展，但不可能阻止中国在所有领域发展自己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自己的研究，这个国家很可能会赶上今天被认为是尖端的美国技术。“想想你六年前用的手机和现在用的手机，”他说。“技术在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