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欧盟、英国正试图扣押冻结的俄罗斯资产以重建乌克兰 - 彭博社

一名工人在伦敦金丝雀码头附近清洁被扣押的192英尺Phi豪华游艇，拍摄于2023年5月18日，星期四。摄影师：Jason Alden/Bloomberg在2022年2月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几周后，时任英国交通大臣格兰特·沙普斯（Grant Shapps）使用TikTok展示了一艘192英尺的蓝色豪华游艇Phi，这艘游艇是一位富有的俄罗斯商人所有，英国政府刚刚在伦敦码头扣押了它。这是对旨在挤压俄罗斯经济和俄罗斯财富的西方制裁的生动展示。沙普斯无法登上游艇。这是因为根据法律，英国并没有扣押该船只，只是冻结了其所有权状态，以确保所有者也无法使用它。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价值数千亿美元的受制裁的俄罗斯财产，如果被西方政府扣押并出售，可以帮助支付乌克兰的重建费用。

Phi豪华游艇，于5月18日在伦敦。摄影师：Jason Alden/Bloomberg### 1. 冻结和扣押有什么区别？

冻结资产意味着它不能被使用、移动或出售，但其法律所有权不会改变。扣押资产——无论是与贩卖毒品有关的车辆还是受制裁寡头享用的豪华游艇——将所有权转移给扣押当局，后者可以使用或出售该资产。

2. 俄罗斯资产被冻结了吗？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不久，美国及其盟友冻结了据估计在非俄罗斯金融机构持有的俄罗斯中央银行资产约3000亿美元。对知名俄罗斯个人实施的制裁冻结了额外约580亿美元的资产，包括房屋、游艇和私人飞机。

3. 其中有多少被扣押了？

相对较少。与俄罗斯亿万富翁苏莱曼·克里莫夫和维克托尔·维克塞尔伯格有关的游艇分别于2022年在斐济和西班牙被当地执法部门扣押，这是在美国当局的要求下进行的。美国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将克里莫夫列为从俄罗斯政府腐败中获利的寡头集团之一。维克塞尔伯格的价值9900万美元的名为“探戈”的游艇涉嫌银行欺诈、洗钱和违反制裁。美国还扣押了克里莫夫、维克塞尔伯格和另一位俄罗斯亿万富翁奥列格·德里帕斯卡的房屋，根据《福布斯》的数据，扣押的总价值约为6.35亿美元。这些金额仅代表其估计财富的一小部分。例如，根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截至5月26日，维克塞尔伯格的身价为71亿美元。

被扣押的超级游艇Tango，位于西班牙马略卡岛。摄影师：Andrey Rudakov/Bloomberg### 4. 为什么没有更多受制裁的俄罗斯资产被查封？

尊重私人财产是现代社会和国际关系法律的支柱。许多国家允许查封被证明是犯罪所得的资产，但在法庭上证明这一点的标准很高。负责建立案件的调查人员经常在寻找证据的迷宫中迷失，因为寡头们利用壳公司和离岸信托来掩盖他们对奖杯资产的控制。此外，将制裁用作查封资产的掩护是有问题的，因为它们旨在成为一项临时措施以迫使达到期望的结果。甚至只是冻结资产的政府也可能面临法律纠纷：在英国一位交通部长的TikTok视频中展示的俄罗斯游艇的所有者起诉英国交通部要求解除冻结并寻求赔偿。

5. 为什么仅仅冻结还不够？

首先，它并不总是使资产超出所有者的触及范围。英国政府指出了230起违反制裁的情况，涉及继续使用或移动被冻结资产，但至今尚未对任何人提出指控 — 更不用说罚款了。此外，政府最终可能要为冻结资产的维护买单，尤其是游艇。例如，英国纳税人一直在支付停靠在伦敦的游艇的维护费用。只有通过取得资产所有权，乌克兰的盟友才能出售这些资产以帮助重建乌克兰支离破碎的基础设施 — 这项工作预计将耗资数千亿美元。

6. 乌克兰出售被查封资产的努力的进展如何？

• 2022年中，加拿大政府赋予自己权力查封受制裁的个人或实体的资产。在该法律的首次尝试使用中，政府在12月表示将从受制裁的普京盟友罗曼·阿布拉莫维奇拥有的公司Granite Capital Holdings Ltd.追讨2,600万美元，并表示这笔钱将用于“乌克兰的重建和普京政权非法和不合理入侵的受害者的赔偿”。该案的法律程序尚未开始。
• 2022年底，美国国会批准了一项措施，允许查封俄罗斯持有的资产以惠及乌克兰，尽管只在特定情况下。总检察长梅里克·加兰德在2月批准了第一次这样的查封，涉及从受制裁的俄罗斯寡头康斯坦丁·马洛费耶夫的丹佛银行账户中拿走的540万美元。
• 欧盟已讨论将逃避制裁列入可以触发查封受制裁个人或实体资产的犯罪清单，例如洗钱和腐败。
• 英国正在寻求关于在不违反国际规则的情况下查封资产的法律建议。一个智囊团的建议是利用其他司法管辖区的想法，那里的证据标准较低。例如，意大利的反黑手党法允许当局将所有权人定为“对社会构成危险”，以帮助他们查封黑手党成员的资产。
• 德国总理奥拉夫·肖尔茨已经成为怀疑论者，表示查封资产在法律上存在问题，而且也不会筹集太多资金。

7. 冻结资产是否有先例？

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并推翻领导人萨达姆·侯赛因之后，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下令扣押了存放在美国银行的17亿美元伊拉克资金，其中一部分用于支付伊拉克政府雇员的工资。1996年，美国扣押了古巴的资金，后来用于帮助赔偿三名美国人的家属，这三名美国人在他们的飞机被古巴武装部队击落时丧生。

参考书架

• 2022年彭博社的一篇报道，介绍了纳税人如何为维护 俄罗斯超级游艇买单。
• 另一篇关于 被遗弃的超级游艇，每月给安提瓜政府造成10万美元的费用的报道。
• 来自总部位于英国的皇家联合服务研究所的一篇 论文探讨了英国如何利用其他司法管辖区来获得资产扣押的掩护。
• 一篇福布斯的 文章介绍了受制裁的俄罗斯人如何试图取回他们的超级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