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允许团体游客前往美国、英国，以测试旅游需求 - 彭博社

中国解除了对美国、英国、澳大利亚、韩国和日本等多个国家的团体旅游禁令，这是对曾经是全球最大旅游客源地的海外旅游需求的一次重大考验。

周四立即开始团体旅游，并且这一放宽政策适用于全国所有旅行社和在线平台，文化和旅游部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此举引发了购买日本和韩国旅游股票的热潮，首尔的包机旅游运营商乐天旅游发展公司股价飙升了29%，而日本机场终端公司的股价也上涨了高达12%。

这一放宽政策可能为全球旅游业从冠状病毒大流行中的复苏奠定基础，尽管由于中外航班容量缓慢恢复，复苏一直很缓慢。但要完全恢复到疫情前的鼎盛时期可能需要时间 —— 如果能够实现的话 —— 这是因为经济疲软、中国度假者强烈愿意国内旅游以及地缘政治紧张局势造成的持久损害。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政治专业助理教授刘东舒表示：“肯定会有人去，可能还是会有人去，但海外旅游的规模不会像疫情前或经济放缓前那样大。”很多中国人可能会犹豫前往西方国家，担心会面临歧视。他们也可能没有足够的资金。”

美国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在周四的一份声明中对这一决定表示欢迎，称其为“促进我们双边关系至关重要的人民交流迈出的重要一步。”

疫情变化

中国在疫情时代向内转变有效地关闭了三年的出境旅行流，导致许多依赖旅游业的国家努力寻找替代游客来源。根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的数据，2018年中国游客在海外花费了2770亿美元，2019年又花费了2550亿美元，占据了几乎20%的国际旅游支出。

中国航空业的复苏

国内旅行已超过2019年水平，而国际航班仍滞后

来源：Cirium

注：座位容量与2019年同月相比的变化

即使在该国取消病毒限制措施数月后，出境旅游仍然低迷。今年上半年，中国游客出国旅行约4040万次 — 大部分是前往亚洲 — 占疫情前水平的26%，根据中国旅游研究院的数据。7月份，国内航班容量已达到疫情前水平的17%以上，但国际航班容量仍然只有2019年水平的一半左右，航空分析公司Cirium的数据显示。

这些限制可能会持续。日本航空公司全日空控股株式会社首席执行官柴田浩二表示，虽然团体禁令的放宽将给访问日本的旅行者带来动力，该航空公司计划增加航班数量，但由于缺乏人员，面临挑战。截至7月，全日空每周往返中国的航班次数为62班，为疫情前水平的35%。

2019年，根据日本国家旅游组织的数据，中国游客占日本国际游客的约三分之一，他们在该国的消费超过120亿美元，是所有海外市场中最高的。今年上半年，中国游客在日本的数量仅恢复到疫情前水平的13%。

面临的挑战

进一步显示前方困难的迹象是，已经接受团体旅游的东南亚国家并未看到游客涌入。与2019年相比，五月份印度尼西亚、泰国、越南、新加坡和菲律宾的中国游客数量在14%至39%之间变化，夏季旅游预订也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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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世界顶级消费品牌已经加大了在中国市场的存在，因为他们认为在国内花更多钱的趋势将持续下去。奢侈品集团路威酩轩（LVMH Moet Hennessy Louis Vuitton SE）仍然看到大约70%的销售来自中国客户在国内的消费，上个月首席财务官让-雅克·吉奥尼（Jean-Jacques Guiony）表示，在欧洲几乎看不到团体旅游。

中国经济也是海外旅行的一大阻力。消费支出增长仍然低迷，长期的房地产低迷打击了信心，该国在7月份陷入通货紧缩，加大了官员们在今年刺激国内增长的压力。

紧张局势仍在持续

自中国重新开放以来，该国已经恢复了对亚洲、非洲、欧洲和南美洲数十个国家的团体旅游。但是，对美国、英国、澳大利亚、韩国和日本等地的禁令一直保持到现在，这是由于地缘政治紧张关系。

尽管如此，目前尚不清楚团体旅游的放松程度是否有助于缓和这些关系。除了中国人出境旅游需求疲软外，中国也面临着入境游客的匮乏。

在最近几个月迎来一批知名外国访客之后，一些海外投资者和商人在解除疫情限制后首次前往中国的环境对外国人更加敌对，彭博社此前报道过。

这引发了一些中国人对自己在国外会受到怎样对待的担忧。皮尤研究中心最近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在其调查的24个国家中，对中国的负面看法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中国决策者可能意识到孤立可能对与世界其他地区和中国软实力的关系有多么有害，”法国外贸银行亚太区首席经济学家阿丽西亚·加西亚·埃雷罗表示。“令人惊讶的是，这发生在出口急剧下降的时候，因此开放团体旅游也将加剧贸易不平衡，减少外部需求对中国增长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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