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威尔主导美联储在抗击通货膨胀过程中一致投票支持利率决定 - 彭博社

对于在过去20个月的通胀斗争中做出的所有艰难决定，你从政策投票中看不出来。美联储官员在过去11次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会议上，没有一名成员投票反对由主席杰罗姆·鲍威尔领导的行动，这是一个异常长的一致性时期，掩盖了货币政策和经济方向的潜在差异和不确定性。

这种政策共识——与疫情期间的11次一致决定相匹配——使得美联储主席能够向市场和公众展示一个团结一致的立场，强化了央行扼制通货膨胀的承诺。但这也存在风险，即加剧了美联储受团体思维所限的批评，批评者称这导致了2021年通货膨胀加剧时的危险拖延。

“美联储认为坚持将通货膨胀恢复到目标水平的信息传达是有益的，” 哈佛肯尼迪学院教授、前美联储经济学家卡伦·戴南说道。“我确实认为，沟通可能低估了委员会内部观点的多样性。”

异议频率

鲍威尔的任期比沃尔克或格林斯潘短，平均来看，他的异议较少

来源：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彭博计算。

预计美联储10月31日至11月1日政策会议的会议记录将于周二发布，可能会显示出关于可能需要进一步加息的各种观点，尽管美联储委员会将利率保持在5.25%至5.5%的范围内。尽管一系列出人意料的强劲经济数据出现，但在该会议上没有人投票支持加息。

鲍威尔担任主席期间，美联储决策者之间的一致性在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根据彭博社对FOMC投票的分析，截至11月份，美联储主席平均每次会议约有0.3次异议。这是保罗·沃尔克的四分之一，几乎是艾伦·格林斯潘的一半，后者在担任18年的主席期间以严格控制著称。

当前的决策者们认为，如果情况需要，他们不会犹豫与同事产生不同的投票意见。

“绝对不是集体思维，”亚特兰大联储主席拉斐尔·博斯蒂克在本月早些时候的一次采访中表示，他将在2024年成为FOMC的投票成员。“每次会议都是对各种反应的实时展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共识形成的地方，我将如何对此做出反应。”

明尼阿波利斯联储主席尼尔·卡什卡里自2016年成为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以来，已经有四次投票与共识不同。他表示，虽然异议是决策过程中健康的一部分，但经济出现的意外转折削弱了他对自己观点的信心。

“关于导致高通胀的动态以及为什么它如此持久，甚至现在的通缩过程令我们感到意外的不确定性太大了，”卡什卡里说道，他将在今年进行投票。“我很难坚定地说我是对的，而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是错的。”

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摄影师：Ting Shen/Bloomberg### 频繁沟通

过去的11次会议涵盖了一个时期，当时在美联储内外都普遍认为决策者在通胀方面落后，需要迅速提高利率。然而，最近，随着官员们权衡紧缩的金融条件对强劲增长可能重新点燃价格压力的风险，他们放缓了加息步伐，然后暂停了加息。

前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詹姆斯·布拉德在FOMC任职15年期间有四次持不同意见的情况，以及以其对经济或政策的有时持异见的观点而闻名，他表示，一致是委员会成员和美联储主席之间沟通更多的结果。

布拉德说，鲍威尔的日程表显示他在每次政策会议前都与所有FOMC参与者交谈。这是由前主席本·伯南克开始的做法，后来由珍妮特·耶伦延续，布拉德说。

布拉德说，这种对话“给了主席一个机会来微调事情，或者只是接受差异”，如果决策者决定持不同意见的话。

他补充说，美联储官员现在经常公开分享他们的观点，减少了通过持不同意见来表达观点的必要性。

辩论减少

在鲍威尔领导的美联储中，尤其是在理事中，持不同意见的投票很少见

来源：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

然而，美联储观察人士和前央行官员表示，一致也可能存在缺点。

前美联储副主席唐纳德·科恩和布朗大学教授高蒂·埃格特松指出，在美联储误读通胀风险时，没有出现任何持不同意见的情况。

这引发了“委员会讨论和决定是否受到多元化观点充分挑战”的问题，他们在布鲁金斯学会哈钦斯中心于八月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委员会应该问自己，其决定和决策的不同方面是否允许充分挑战多数观点。”

在他十一月的新闻发布会上，鲍威尔试图明确表示进一步加息仍然是可能的，称委员会“密切关注”数据显示经济持续强劲。市场急于政策转变，更关注他暗示委员会在谨慎评估是否需要进一步加息时正在谨慎行事。

异议可能会传递出更有说服力的信息，即再次加息的选择仍在讨论中。

“一旦建立起低异议的规范，要扭转它是困难的，”前美联储委员会高级顾问、现任杜克大学教授艾伦·米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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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里士满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杰弗里·拉克在乔治梅森大学墨卡图斯中心赞助的一次会议上表示，在伯南克和耶伦任期内曾提出异议，他说美联储政策委员会“似乎更像是一家公司董事会，将持异议的观点内部化，并在外部坚持‘内部观点’。”

在他们面前还有十二月的另一次会议，官员们可能只是在等待更多信息。上个月核心消费者价格指数测得的通货膨胀有所缓解，进一步巩固了市场上对加息行动已经结束的观点。

“现在决策变得更加微妙：我们结束了吗？”桑坦德美国资本市场有限责任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斯蒂芬·斯坦利说。“这是你可能期望看到更多异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