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弗雷泽在花旗集团的同理心并不意味着“软弱”- 彭博社

做人会让你变软吗？花旗集团首席执行官简·弗雷泽（Jane Fraser）

摄影师：Al Drago/Bloomberg

“你可以坦率地说话，而不必成为一个讨人厌的人，”简·弗雷泽在2018年告诉 CNN 的采访者，这是在她成为花旗集团首席执行官近三年之前说的。

这是她作为领导者的同情和人情味的早期表态。2024年，弗雷泽将测试这一点，因为花旗集团终于开始了长期拖延的巨大改造工作。弗雷泽试图通过裁减管理层和解体地区势力范围来修复银行的低回报。数千个工作岗位正在被裁减。对于一些员工来说，这种不确定性将持续到第一个季度末。

这是正确的计划，但这一点也不容易。弗雷泽将需要坚定不移、狡猾和极强的说服力来消灭花旗集团的官僚主义，削减成本并改变文化，同时让人们在一个可能需要数年的过程中保持对工作的承诺。

谨慎地，股东们对这些强硬的决定表示欢迎。根据分析师的说法，花旗集团股票已成为许多人钟爱的赌注，但部分原因是股价已经接近花旗集团净资产价值的40%，这是迄今为止美国大型银行中最糟糕的。

花旗集团已被竞争对手抛在了后面

股价与预测账面价值的倍数

来源：彭博社

花旗集团是由桑迪·威尔在1990年代建立的全球金融超市，但从未实现其承诺。它太庞大笨重，无法有效管理。2008年的金融危机来袭时，它是最无力应对的，接受了美国最大的银行纾困。自那时起，竞争对手已经复苏，找到了方法来提高利润并聚焦业务。即使富国银行尽管遭遇销售行为丑闻和监管机构强加的资产负债表限制，也一直在取得进展。

花旗集团的前任CEO迈克·科巴特在努力修复2008年的伤痕时开始精简银行业务。在他执掌的九年里，他减少了不良资产，并裁减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员工，同时还在内部控制和技术方面进行了斗争。但这些变化并不够彻底，银行仍保留着繁琐的地理和产品管理团队交叉交错的情况。

弗雷泽在2021年初就任时就决心改变局面，迅速放弃了14个国家的低效和规模不足的消费银行业务。令人惊讶的是，花旗集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保留了许多这样的业务，而本应该专注于建立更强大的美国存款基础。 （相比之下，根大通公司现在才刚开始国际零售业务的扩张，因为它相信一个没有昂贵分行的完全数字化银行是可行的。）

弗雷泽现在的目标是彻底简化银行的官僚主义，并改变工作方式。她承认这不会普遍受欢迎。她在九月关于重组的下一阶段说：“这将让我们的一些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花旗集团拒绝让她接受采访。）

这听起来像是弗雷泽在新冠肺炎疫情的阴冷第二个冬天接管时的一次严厉的变化。她的第一份公司范围备忘录以她在杂货店找不到蔬菜感到震惊的小插曲开始，并对员工因家庭和工作生活边界的崩溃而感到疲劳表示同情。

为了支持员工的整体健康，她告诉大家周五不要进行视频通话，更加尊重晚上和周末的时间。她说他们应该好好休假，并承诺混合、灵活的工作安排将是永久的 —— 当华尔街同行开始对让员工回到办公室变得更加挑剔时，她坚持了这一承诺。

弗雷泽还要求所有员工接种新冠疫苗以保护所有员工，并因承诺花旗集团将支持需要在2022年美国最高法院在州一级开启禁止堕胎之门后寻求堕胎的员工而激怒了自封的“觉醒”战士。她受到其他人的广泛赞扬，并被誉为华尔街的新型领导者。（尽管应该指出，科巴特也在武器销售和基于性别的薪酬不平等问题上冒了风险。）尽管高层态度如此，花旗集团被指控容忍性骚扰在一项诉讼中，该诉讼来自一名前女性董事总经理。

2021年，当所有银行都在努力吸引和留住员工时，弗雷泽采取了一种人性化的方法，旨在使业绩不佳的银行成为一个更具吸引力的工作场所。当时的投资银行联席主管马诺洛·法尔科告诉记者，灵活的工作方式使其在人才争夺战中具有竞争优势。

事情变化了！在过去18个月投资银行业务的崩溃之后，以及花旗集团自己的大规模裁员浪潮正在进行中，弗雷泽已经采取了更加严格的混合工作方式。自今年夏天以来，该银行一直在追踪员工的出勤情况，并警告那些每周至少不到办公室三天的员工将面临薪酬和晋升的后果。

与此同时，弗雷泽的金融修复工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22年初，她制定了中期目标，即有形股本回报率为11%-12%。根据彭博社编制的共识数据，分析师预测今年为7.3%，2024年为6.7%。

花旗集团在同行中盈利能力最弱

报告和预测的年度有形普通股权益回报率

来源：彭博社

该银行需要削减开支并增加收入。它一直以来很少达到的成本收入比目标低于58%。目前的比率超过68%。该银行需要增加获得的廉价存款资金。其负债中仅有约15%是无息活期存款，这几乎是大型同行的一半，因为它的美国消费者银行规模较小。花旗集团确实有大型企业存款人，但它仍然比其他竞争对手更依赖其他更昂贵的资金形式。

花旗集团拥有更少的最便宜的资金形式

2023年9月底存款占总负债的比例

来源：彭博社

花旗集团首席财务官马克·梅森承诺成本将在未来三年内下降，并且即使来自不断上升的利率的提振开始减弱，该银行的收入也可以年均增长4%-5%，尽管投资银行业务的放缓对这一目标造成了影响，梅森预计明年将会逆转这一局面。该银行的全球财富管理业务——作为新战略的支柱——进展令人失望，梅森在本月的高盛集团投资者大会上告诉投资者。因此，弗雷泽从美林财富管理挖来了安迪·希格，试图改变那里的情况。

该银行已经着手走上正确的道路，旨在重新专注于其所擅长的领域，即照顾大型公司的国际融资和支付需求，同时努力改善美国的消费者和财富银行业务。花旗集团做出这一决定所花的时间比其最接近的国际同行汇丰控股有限公司更长，后者经过多年的重组和剥离后状况好得多，尽管它仍然有批评者。

对于花旗集团来说，弗雷泽的努力很可能需要多年时间才能让股东看到成果。她明确表示这将是一项漫长且代价高昂的工作，将给投资者和员工带来不便。她在2022年的首次投资者日上说：“你们将了解我们正在做些什么来改变我们的文化。为了始终如一地提供卓越的服务。成为一家不会接受平庸的银行。”

墙上写着。更友好的人力资源政策从来不意味着生活轻松。上个月，Blackrock Inc.的CEO Larry Fink在向Fraser颁发奖项时，称她为一位具有“决心和幽默、坚韧和善良”的领导者。

在努力使花旗集团取得成功的过程中，Fraser将不得不证明她的同情心并不会让她变得软弱。

更多Bloomberg Opinion专栏：

• 为什么你的奖金今年不会匹配你的表现：Paul J. Davies
• 私人信贷不会引发下一场金融危机：Paul J. Davies
• 我们很快就会看到新的美联储防线是否能抵御货币动荡：Paul J. Davies

想要更多Bloomberg Opinion？ OPIN <GO>****。或者您可以订阅 我们的每日新闻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