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贷款重新启动威胁将从消费者口袋中抽走1000亿美元-华尔街日报

学生贷款还款的重新开始可能会在未来一年内从美国人口袋中转移高达1000亿美元，导致消费者紧张，一些国家最大的零售商担心消费放缓。

从10月1日开始，数千万学生贷款借款人将需要每月平均支付200至300美元。这是自2020年3月教育部暂停贷款以来，借款人第一次需要偿还贷款。在此期间，他们把这笔钱花在电视、旅行、新房屋和成千上万的其他产品上。这种支出是经济近年来保持弹性的原因之一，尽管利率飙升。

然而，贷款还款的恢复对更广泛的经济意味着仍有争议，至少有两个密切关注的团体持不同意见。塔吉特、沃尔玛和其他依赖自由支出的零售商表示担忧。另一方面，经济学家表示，对于年度超过18万亿美元的美国消费支出来说，重新开始的还款相对来说是一个较小的问题。

在美国人的家中，这场辩论并不重要。借款人表示他们正在以有意义的方式削减支出。还款将增加另一个财务义务，使不断上升的信用卡账单、汽油价格和其他成本变得更加不舒服，他们表示将需要进行不舒服的削减。

‘那绝对得削减’

Colin和Jessica Evans一直在他们的预算表格中调整数字，看看他们能在今年秋天为贷款支付腾出每月300美元的地方。

33岁的Colin Evans是纽约州奥威戈的一名博士后研究员，他说夫妇俩即将开始每月从食品杂货账单上削减50美元，主要是通过削减新鲜烘焙的面包和苏打水等小奢侈品。

Colin Evans和他的家人在纽约州约翰逊城购物，他说他希望能更多地在家工作，以节省汽油费，因为他即将开始偿还学生贷款。照片： Heather Ainsworth/华尔街日报他还盯上了一天中推动他前进的两个昂贵的必需品：汽油和咖啡。他计划通过每周请求额外的一天在家工作来节省他45分钟的通勤汽油费。他也将停止每个工作日购买一杯咖啡。“那绝对得削减，”他说。

消费者在预算中找到挤压点让一些大型零售商感到担忧。

“即将恢复的学生贷款偿还将给数千万家庭已经紧张的预算增加额外压力，”塔吉特公司首席财务官迈克尔·菲德尔克上个月告诉分析师。“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在规划上保持谨慎。”

梅西和Ulta Beauty等其他国家零售商也提到了与还款重新开始相关的风险。一些人难以预测学生贷款偿还压力可能如何影响不同的客户群体。

“如果你看我们的人口统计数据，我们可能会更受到轻微影响，”百思买（Best Buy）首席财务官马特·比卢纳斯（Matt Bilunas）在公司上个月的财报电话会议上说道。但他也指出，许多学生贷款借款人的收入高于平均水平，使他们能够承担额外负担，同时仍然在电子产品上花费。

住房也可能是借款人收缩支出的领域。还款恢复可能会在经济负担较重的地区，特别是高房价地区，创造更多争夺经济适用房的竞争，根据穆迪分析（Moody’s Analytics）的说法。

对国家经济的有限影响

经济学家对还款恢复的影响更为乐观。

根据富国银行（Wells Fargo）经济学家蒂姆·奎兰（Tim Quinlan）的计算，还款暂停期间节省的资金在年度基础上相当于所有消费支出的0.4%至0.6%，将这些资金重新取出时，对经济的影响几乎不会被注意到，尤其是在工资增长强劲、失业率低的情况下，经济增长似乎正在加速。

而且，当还款恢复时，并非所有的消费能力都会消失。

拜登政府推出了一个名为“宝贵教育节省”（Saving on a Valuable Education，简称SAVE）的计划，允许借款人根据其可自由支配收入的一小部分比例进行月度还款。借款人在最初12个月内也不会因不还款而受到惩罚，尽管利息会累积。

甚至在大流行暂停之前，只有大约4300万美国人拥有联邦学生贷款，其中约一半人正在定期偿还贷款。另一半人要么拖欠贷款，要么处于违约状态，要么处于宽限期，因为他们目前正在就读学校或在前六个月内毕业。

科林·埃文斯（Colin Evans）和妻子杰西卡（Jessica）一起研究了家庭预算，加入了一个名为“节省宝贵教育费用”的联邦计划，以减少学生贷款的支付。照片： Heather Ainsworth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埃文斯夫妇认为他们可以每月在杂货账单上削减50美元。照片： Heather Ainsworth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埃文斯夫妇权衡了是否加入SAVE计划，以偿还大约8万美元和1.3万美元的贷款余额，还是坚持标准偿还方式。科林·埃文斯表示，即使对于一位博士科学家来说，确定最佳选择也很棘手。

他加入了SAVE计划，将夫妇的总月供从大约1200美元降低到300美元。这一减少意味着埃文斯夫妇将避免进行更大幅度的支出削减。

其他借款人正在增加他们的收入。在美联储最新的经济状况调查中，一位餐饮行业联系人观察到即将恢复支付导致工人加班和更多工人可供选择。

重新开始付款可能会对储蓄造成影响

根据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候选人贾斯汀·卡茨的研究，2020年3月有学生贷款的人中，大约三分之一在暂停期间进行了还款。

总体而言，卡茨的研究发现，借款人在付款暂停期间实际上并没有显著增加他们的支出，尤其是与接受其他形式的政府援助的影响相比。

卡茨说：“他们对待刺激支票和学生贷款暂停带来的额外存款的方式是不同的。” 他预计当暂停结束时，会出现类似的反向效应，储蓄可能会下降，而不是消费。

美国人最近加快了购买汽车等大件物品的速度，并继续在商店和餐馆消费更多。美国商务部表示，7月份消费支出增长了0.8%，比上个月加快。

美国银行的经济学家阿迪蒂亚·巴韦说：“家庭对自己的感觉相当不错。通常情况下，情绪的变化不会仅在一个月内发生。”

在官方重新开始之前，贷款支付开始上升，表明许多借款人仍然有能力支付并且已经开始提前偿还贷款。教育部在8月份向财政部汇款64亿美元，是今年早些时候月均汇款的四倍多。

然而，一些经济学家认为，不断上升的债务水平和不断下降的储蓄是一种不可持续的情况，今年早些时候信用卡余额首次超过1万亿美元。学生贷款持有人特别依赖信用。

根据信用报告机构TransUnion的数据，超过一半有学生贷款的消费者在疫情期间增加了银行信用卡债务，约三分之一的人申请了新的汽车贷款，15%的人申请了新的抵押贷款。与此同时，消费者的储蓄自2021年达到峰值后一直在下降。

准备恢复贷款支付的莫莉·凯斯最近去了葡萄牙，计划削减旅行预算。照片：道尔顿·阿尔维斯莫莉·凯斯计划从十月开始每月偿还200美元的学生贷款。她和同居的男友都有类似的账单。为了弥补这笔支出，他们计划将年度旅行预算削减一半。

今年的旅行包括了为期10天的欧洲之旅。但在未来的几年里，这位居住在马里兰州银泉的27岁公共卫生项目经理表示她可能会选择国内目的地，并更频繁地露营。

她还预计会减少在餐馆和酒吧的消费。“我想我会少玩，更焦虑地过我的生活，”凯斯说。

她和男友计划在十月去大峡谷旅行，也是贷款还款恢复的同一个月。“我觉得这是最后的欢乐时光，”她说。

请写信给加布里埃尔·T·鲁宾，邮箱：[email protected]，以及乔·平斯克，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9月18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学生贷款恢复将挤压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