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试图说服更多怀疑的西方国家,让他们相信乌克兰战争值得得到援助-华尔街日报
Lindsay Wise, Michael R. Gordon and Gordon Lubold
华盛顿—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得到了密切盟友访问华盛顿的隆重仪式,但与美国领导人的亲密会晤无法掩盖新的现实,即乌克兰与俄罗斯的战争对其西方支持者来说越来越难以推销。
乌克兰总统周四访问了首都,这是他9个月内的第二次访问,对于质疑美国能够提供多少军事援助给乌克兰以及美国能够有效监督这些援助的共和党议员来说,此次访问实际上成为了对冲突的一种公投。此前,通过向基辅提供数十亿美元的军事和其他援助形成了一种跨党派的联盟,以打击俄罗斯,但现在这已经成为一种更具党派色彩的行动—现在与九月底避免部分政府关门的谈判不可分割,由于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因开支问题而陷入僵局。
与此同时,拜登总统尚未批准计划发送ATACMS远程导弹,泽连斯基表示这可能对缓慢的反攻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冬季和战场上的潜在僵局即将来临。
与华盛顿的这些有争议的谈判交织在一起的是欧洲首都对战争的日益关注,特别是如果华盛顿的支持出现疲态。尽管欧洲对乌克兰的支持总体上仍然坚定,但一些盟友的武器储备正在减少,其他一些则在犹豫是否填补这些空白。
乌克兰和波兰就波兰最近禁止乌克兰谷物的决定发生了冲突,这一举动旨在在下个月的国家选举前安抚波兰农民。泽连斯基对这一决定的愤怒回应激怒了华沙,促使波兰总理马腾乌什·莫拉维茨基表示,波兰目前并未向乌克兰转移自己的武器。周四晚些时候,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告诉私营波兰电视台TVN,他的政府将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榴弹炮、弹药、排雷车辆,可能还有其他军事装备。
这些发展提高了泽连斯基在华盛顿的快速访问的赌注。他在国会山与众议院领导人和所有100名参议员进行了私人会议,为乌克兰在战场上保持势头提出了他的论点。
当泽连斯基和乌克兰第一夫人奥莱娜·泽连斯卡周四下午抵达白宫时,他们与拜登和第一夫人吉尔·拜登握手。当被问及这次访问有多重要时,拜登说:“非常重要。”
在他们会面前的椭圆形办公室讲话时,拜登表示美国支持“公正和持久的和平”,并表示乌克兰人民表现出了巨大的勇气。随后,泽连斯基表示感谢美国对“打击俄罗斯恐怖主义”的军事援助,并表示他期待他们的对话特别强调防空。
拜登总统和第一夫人吉尔·拜登欢迎乌克兰总统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和他的妻子奥莱娜·泽连斯卡周四抵达白宫。照片: 德鲁·安格勒/盖蒂图片社在与美国记者的后续会议上,泽连斯基表示,乌克兰将在冬季继续进行反击,因为停火只会让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有时间重建国家的军事力量并在乌克兰境内加强阵地。泽连斯基表示,乌克兰军队将继续为巴赫穆特而战,并制定了“解除占领”另外两个城市的计划,但他拒绝透露这两个城市的名称。
“我知道普京想要什么。我知道,”泽连斯基在谈到停火时说道。“他真的失去了人员,专业军队,失去了。他们都死了。”
在泽连斯基访问接近尾声时,拜登政府宣布向乌克兰提供新的3.25亿美元援助计划——这是之前获得国会批准的援助的一部分,但一些共和党议员仍然坚决反对在当前资金用完后批准数十亿美元的额外援助给基辅。
最新的援助计划包括防空拦截器、炮弹、集束弹药、战术车辆和备件。泽连斯基表示,这个援助计划“正是我们的士兵现在所需要的。”
当记者问及国会是否会批准更多援助给他的国家时,拜登插话回答道。
“我相信美国国会会做出明智的判断,”拜登说。“没有其他选择。”
当天早些时候,身着他标志性的橄榄色毛衣,泽连斯基在与议员会面时由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民主党,纽约州)和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共和党,肯塔基州)陪同前往和离开。
“我们进行了很好的对话,”泽连斯基对记者说道,但没有回答关于任何额外援助承诺的问题。
舒默更直言不讳:“如果我们得不到援助,我们将输掉一场战争,”他说。
一群议员在一封信中表示,他们拒绝拜登要求提供额外240亿美元援助。这些议员表示他们对国会已经批准的1000多亿美元资金存在担忧,抱怨政府支持对乌克兰的“不明确承诺”,批评他们所说的不明确战略。
这封信由23名众议院成员和6名参议员签署,由俄亥俄州共和党参议员J.D.范斯(R., Ohio)和德克萨斯州共和党众议员奇普·罗伊(R., Texas)领导,并寄给了白宫办公室管理和预算主任沙兰达·杨。
尽管白宫和国会两院的跨党派多数人支持向乌克兰提供进一步援助对抗俄罗斯,但这小部分持不同意见的人足以阻止或至少延迟必要的程序步骤,以便将任何乌克兰资金措施提交给参议院和众议院进行上下投票—这是泽连斯基及其国会盟友面临的政治挑战的一个警示信号。
共和党议员在他们的信中表示,美国人需要更多了解他们的钱去了哪里。“反攻进行得如何?乌克兰人离胜利比6个月前更近了吗?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总统的退出计划是什么?”他们写道。“在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的情况下批准这一要求将是国会责任的荒谬放弃。”
Zelensky的呼吁美国继续提供军事支持,包括陆军战术导弹系统(ATACMS)和乌克兰军队可以用来打击俄罗斯后方物流和其他目标的无人机,这些目标位于俄罗斯重兵防守的前线之后。
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左,与乌克兰总统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和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在华盛顿。照片: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俄罗斯军队已经在冬季战役前筑好防御工事,而该国强大的军工产业已经加大了导弹生产力度,以替换用于打击乌克兰城市的耗尽库存。这场为期3个半月的乌克兰反攻显示出成功的迹象。乌克兰军队已经在该国东南部突破了主要的俄罗斯防线,使用装甲车辆,这是将俄罗斯占领军队分割成两部分的努力的一部分。
但乌克兰将不得不等待其最令人期待的一些军事援助。拜登政府关于是否提供ATACMS的期待已经在周四宣布。
ATACMS对乌克兰的重要性增加了,因为来自盟国,尤其是法国和英国的其他远程导弹的供应正在减少。
预计在持续进攻过程中,乌克兰从西方供应的远程巡航导弹的库存将会耗尽,乌克兰已经在5月要求德国提供其已有的陶尔斯隐形导弹。但总理奥拉夫·肖尔茨(Olaf Scholz)已经表示,他只会在拜登提供新型武器支持乌克兰时才会采取行动。
一些德国官员后来辩解柏林不愿满足乌克兰的要求,称美国也没有提供ATACMS导弹。
一些高级政府官员最近表示,只有在修改火箭以确保其不会被用于袭击俄罗斯境内目标的情况下,才可能向乌克兰发送Taurus导弹。
拜登总统尚未批准向乌克兰提供ATACMS远程导弹,乌克兰表示这可能对其缓慢的反攻产生影响。图片来源: Associated Press的Mstyslav Chernov法国空天军司令斯蒂芬·米勒将军周一表示,法国将无法向乌克兰提供更多Scalp巡航导弹,因为剩余库存需要装备法国空军。西欧一位官员表示,英国的Storm Shadow巡航导弹供应也有限,这些导弹与Scalp一样是从飞机上发射的。
俄罗斯警告美国,提供远程打击武器将触及红线。
为了让华盛顿放心,泽连斯基和其他乌克兰高级官员今年早些时候表示,基辅已准备提供保证,保证ATACMS不会被用于袭击俄罗斯领土,美国官员表示。乌克兰在美国提供的精确火箭和英国、法国提供的巡航导弹的情况下遵守了类似的保证。
美国在为乌克兰获得更多军事援助方面的障碍之一是共和党选民对战争的抵制日益加剧。
《华尔街日报》8月的最新民意调查发现,62%的共和党选民认为美国在支持乌克兰方面做得太多,比4月份的56%有所上升。而在大多数共和党总统初选民意调查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批评美国在乌克兰的支出,并表示这可能导致核战争。
参议员J.D.范斯表示,他担心乌克兰与俄罗斯的战斗可能会拖延数年。照片: 汤姆·威廉姆斯/祖玛新闻社在与参议员的会议上,泽连斯基由舒默和麦康奈尔介绍,然后站在一个讲台上发表讲话,他在那里要求参议员提供ATACMS和F-16战机。他还接受了来自两位领导人以及共和党和民主党参议员的问题——来自理查德·布莱克豪斯参议员(D., R.I.)的说法。
会后,参议员罗恩·约翰逊(R., 威斯康星州)表示泽连斯基的呼吁未能说服他。“我很想看到乌克兰获胜。我很想看到弗拉基米尔·普京失败。但这是不可能的,”约翰逊说。“所有的结果只会是更多的乌克兰人会死去,更多的俄罗斯人会死去,更多的乌克兰领土会被摧毁,需要重建。”
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D., 康涅狄格州)表示,他和国会中其他支持乌克兰的盟友并不担心他们能否争取到足够的共和党选票来通过更多的援助。他说他们确信有足够的选票。
布卢门塔尔表示,他担心援助将陷入困扰众议院的混乱之中——在那里,叛乱的共和党人阻止了多次程序性投票,阻止众议院议长凯文·麦卡锡(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将甚至保守的支出法案提交到议会,除非他屈服于一长串要求。
共和党议员汤姆·科尔(俄克拉荷马州)也表示,他相信国会最终将以大多数跨党派的支持通过更多的乌克兰援助。他说,共和党内部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只是常常混乱的民主进程的一部分。
“我认为最终援助会到位。但再说一遍,有[泽连斯基]上来陈述案情是有帮助的,”他说。
肯·托马斯、南希·A·尤塞夫和博扬·潘切夫斯基对本文有贡献。
请写信给林赛·怀斯,邮箱为[email protected],迈克尔·戈登,邮箱为[email protected],戈登·卢博尔德,邮箱为[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9月22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泽连斯基在华盛顿面临更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