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战争也是一个巨大的军火交易会 - 华尔街日报
Alistair MacDonald | Photogaphs by Serhii Korovayny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MINKIVKA, 乌克兰—一支高科技德国火炮系统的乌克兰船员可以在几秒内发射三发炮弹,同时命中25英里外的同一位置。
也就是说,当大炮没有故障时。
这门Panzerhaubitze榴弹炮是乌克兰正在测试的武器库中的一部分,这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展。
在乌克兰使用的武器制造公司赢得了订单并恢复了生产线。在一场重大的陆地战争中部署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装备,这也为制造商和军队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来分析武器在战场上的表现,并学习如何最好地使用它们。
尽管Panzerhaubitze在技术上很强大,但这场战争显示了在战场上修复武器的重要性。一种更简单的榴弹炮M777被证明更可靠,但也更容易受到攻击。
围绕这两种榴弹炮以及许多其他武器的表现的讨论可能会影响未来多年的军事采购。在本月伦敦举行的一场重大军火展上,参展商表示,人们经常询问他们在乌克兰的武器表现。
乌克兰炮兵赞扬德国制造的Panzerhaubitze的精准度和射速。照片:塞尔希·科罗瓦因为《华尔街日报》乌克兰第47旅的炮兵被Panzerhaubitze炮的炮弹包围。照片: 塞尔希·科罗瓦因(Serhii Korovayny)摄于《华尔街日报》美国和欧洲国家已经从现有的军事储备中向乌克兰提供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装备,各国现在开始在更广泛的军费支出上进行一些库存的替换。根据智库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的数据,全球军费支出在2022年连续第八年上升,达到创纪录的2.24万亿美元。
在乌克兰,炮兵炮和它们发射的炮弹、无人机、导弹防御系统和多管火箭发射器都被大量使用。一些由英国航空电子系统公司(BAE Systems)、莱茵金属(Rheinmetall)、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和RTX(前身为雷神技术)等公司制造的装备现在正在接到潜在买家的订单或者表现出兴趣,军火制造商表示。
“人们正在关注乌克兰,看到了什么是有效的,”英国国防巨头英国航空电子系统公司的美国业务首席执行官汤姆·阿森诺说。
这家英国国防巨头表示,他们正在与基辅就在乌克兰生产其L119炮进行磋商,因为该炮已被证明是有用的,并且该国使用的炮弹订单已经增加。该公司还表示,由于在战争中的表现,他们收到了对其CV90战斗车辆和M777的增加询盘。
一些国家开始更换发送到乌克兰的装备,但公司表示军事采购通常进展缓慢,意味着许多订单不会立即实现。
战争已经影响了英国的采购决策,据英国陆军司令帕特里克·桑德斯将军称,最近的冲突,包括叙利亚,也影响了英国的采购订单,英国拥有欧洲最大的军事预算。
“你要寻找重复的模式,”他说。
从乌克兰得出的一个教训是能够进行战场维修的重要性,桑德斯说。
这对于榴弹炮尤为重要,榴弹炮是一类移动式的长管战场火炮,发射炮弹,是乌克兰最广泛使用的西方武器。
M777榴弹炮在乌克兰第40旅的战斗中表现可靠,但也容易受到攻击。照片: 华尔街日报约瑟夫·西文基来自第40旅的士兵扳动扳机,向俄罗斯军事阵地发射一枚155毫米炮弹。照片: 华尔街日报约瑟夫·西文基在乌克兰东部巴赫穆特外操作的乌克兰炮兵组对榴弹炮的精准度和射速表示赞赏。他们表示,这种武器的厚重、高级别钢材提供了其他榴弹炮所不具备的保护,指出这种武器最近在一小时的炮击中仅留下弹片痕迹。
由莱茵金属和KNDS德国分公司制造的巴克斯特自行榴弹炮已经获得了柏林的订单,以取代向乌克兰发送的装备,而基辅也表示有兴趣购买这种大炮。
然而,据乌克兰炮兵称,巴克斯特自行榴弹炮的持续使用导致了故障。巴赫穆特组的一台机器起火并不得不被送回德国,另一台机器的自动装弹过程中的电子设备发生故障,现在需要手动装弹。
该武器的制造商将问题归因于过度使用和缺乏维护的结合。“如果他们好好照顾电子设备,它就能正常工作,”莱茵金属的首席执行官阿尔明·帕佩格说。
一些军事分析人士表示,另一个教训是在急于让乌克兰操作人员重新投入战场的过程中,他们没有花足够的时间进行培训。乌克兰炮兵接受了巴克斯特自行榴弹炮的五周培训,而德国操作人员通常接受四个月的培训。
在持续使用中,其他西方榴弹炮也出现了问题。波兰榴弹炮AHS Krab的操作人员表示,一台机器使用过于频繁,致使炮管脱落。其制造商Huta Stalowa Wola的发言人未回应置评请求。
乌克兰军用卡车在乌克兰东部克拉马托尔斯克市附近牵引一门M777榴弹炮。图片: 塞尔希·科罗瓦因为《华尔街日报》摄Papperger说,战争显示了枪管磨损的速度有多快。Rheinmetall现在已经将其装甲战斗车辆的枪管生产量提高了三倍。
根据乌克兰武装部队导弹部队和火炮无人系统主任Serhiy Baranov上校的说法,平均而言,乌克兰的外国榴弹炮中,不到70%的榴弹炮在任何时候都在运行。
Baranov说,主要由英国制造的M777比其他外国榴弹炮更经常投入使用,大约有85%的时间在使用,因为它更容易维修,而且备件更多。
美国最近完成了对乌克兰人进行培训,教他们使用“卡车大小”的3D打印机,可以制造包括运兵车和火炮在内的设备备件,五角大楼采办主管Bill LaPlante本月早些时候告诉记者。
炮兵们还表示,他们发现M777更容易学习操作,非常精确,而且其轻质钛部件使其更容易在泥泞的田野上移动。
然而,需要拖曳意味着M777移动速度较慢,更容易受到对火力的打击。操作人员表示,这门大炮的轻质部件也使其更容易受到弹片的损坏。
制造M777的BAE Systems公司表示,在增加的询盘之后,公司有重新启动生产的计划,不过前提是兴趣能转化为订单。
乌克兰已经在比以往更激烈的环境中对一些西方装备进行了测试。
例如,CV90曾在阿富汗和利比里亚参加过战斗,但“在乌克兰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制造这种装甲车的英国BAE Systems子公司的战斗车辆主任Dan Lindell说。
Lindell说BAE收到了更多关于该车辆的询问,这是基于它在乌克兰的表现。瑞典和乌克兰政府也签署了一项协议,可能会导致在乌克兰生产CV90。
其他在乌克兰受到赞扬的武器,包括乌克兰总统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的高调支持,还有Himars移动火箭发射器和英国的远程Storm Shadow导弹。
乌克兰炮兵表示,Panzerhaubitze的厚重高级钢材提供了其他榴弹炮所不具备的保护性能。照片:塞尔希·科罗瓦因为《华尔街日报》第47旅的一名Panzerhaubitze驾驶员。照片:塞尔希·科罗瓦因为《华尔街日报》火箭发射器,包括美国的Himars和M270S,在乌克兰给英国军队的桑德斯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提到了它们的精准度、火力集中和射程。
一些制造这些武器的公司赢得了新订单并增加了生产。自战争开始以来,美国陆军已向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授予了6.3亿美元的合同,用于为自己和盟国制造Himars。
与此同时,RTX正在将其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的产量增加到每年12枚,并计划在明年年底前向乌克兰交付另外5枚。其软件已经进行了调整,使其能够摧毁高超音速导弹。
“成功的作战使制造商能够标注‘经过战斗验证’,这有助于销售,”曾在英国军队服役的、现在经营国防工业咨询公司AURA Consulting Ltd的尼古拉斯·德拉蒙德(Nicholas Drummond)说。
来自第47旅的一名Panzerhaubitze榴弹炮指挥官。照片: 塞尔希·科罗瓦因(Serhii Korovayny)摄于《华尔街日报》奥克萨娜·皮罗佐克(Oksana Pyrozhok)、阿尔泰姆·邦达尔(Artem Bondar)和道格·卡梅伦(Doug Cameron)为本文做出了贡献。
更正和补充英国航空电子系统公司(BAE Systems)表示正在与基辅就在乌克兰生产其L119火炮进行洽谈。本文早期版本错误地将该武器称为L199火炮。(于2023年9月27日更正)
请写信给阿利斯泰尔·麦克唐纳德,邮箱为 [email protected]
本文刊登于2023年9月28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乌克兰战争是一场巨大的军火交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