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工智能是自抗生素以来医学界最重要的时刻——《华尔街日报》
Jo Craven McGinty | Photographs by Carolyn Fong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斯坦福大学医学院院长劳埃德·迈纳博士(Dr. Lloyd Minor)去年开始尝试使用基于人工智能的聊天机器人,这些计算机程序可以模拟人类对话。
“去年11月,当ChatGPT问世时,我开始使用它,想看看能从中学到什么,”同时他还担任该大学医务副校长的迈纳说。“然后Bard问世后,我开始使用Bard。我发现它们的表现令人难以置信。”
聊天机器人能够在瞬间回答问题,而这些问题如果由迈纳自己去研究可能需要数小时。这让他相信,神经网络和生成式人工智能能够迅速发现海量数据中难以辨识的模式,从而彻底改变医生的培训方式、生物医学研究的进行方式以及医疗保健的提供方式。
他与斯坦福人类中心人工智能研究所的联合主任李飞飞合作,共同发起了一个名为“负责任的人工智能促进安全和公平医疗”的倡议,两个团体共同资助。该倡议旨在成为关键研究的存储库,聚集专家讨论人工智能,并解决其应用中的伦理问题。
迈纳说:“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变革时刻。我们希望引领潮流。”
Minor与《Journal》谈到了他对人工智能如何改变医学的期望。
在你最疯狂的梦想中,你认为人工智能在医学中会扮演什么角色?
在医疗服务方面,我最疯狂的梦想是生成式人工智能将帮助消除获取医疗服务的障碍,并显著提高医疗服务的质量、一致性和效率。
在生物医学科学领域,生成式人工智能有可能和概率显著提高科学的精确性。它将帮助我们获得与临床试验相同质量和数据,但可能会进行更加专注的试验,不一定需要像今天一样成千上万的参与者。它将帮助我们安全地将新疗法引入临床实践。
作为教育者,我们将要决定学生需要在他们的主动记忆中具备哪些基础知识才能成为优秀的从业者。而这个范围可能会比今天小得多,因为更广泛的知识将会随时可得。
人工智能在医学中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一种可能是,如果技术被不当应用,它本身有能力在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了解的情况下对隐私造成重大侵犯。第二种可能是,如果你在特定人口群体上训练护理模型而没有包含其他人口群体,那么从这些模型得到的结果可能对未使用数据的群体有害。如果用来训练模型的数据存在偏见,那么模型的结果也将是有偏见的。
AI在医学领域取得突破的标志是什么时候?
非常令人愉悦和肯定的第一组目标是,如果美国农村地区的执业医生能够像学术医疗中心的医生一样获得分析信息和诊断信息。例如,美国农村地区的医生看到一个患者皮肤上的肿块,他们用智能手机拍照,立即得到可能诊断和恶性肿瘤可能性的分析。医生立即知道这是否是我需要担心的事情,以及是否需要鼓励患者开车三个小时去转诊中心。
药物发现过程即将发生转变,将大大改善能够供应给患者的治疗方案数量。在中期内,比如未来五年,我认为我们将看到许多新药物问世,这些药物更具体地针对疾病和个体,而不是通用于治疗所有患有这种疾病的人的药物。
我们需要让医生和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回归到历史上我们一直所处的位置,也是我们未来应该所处的位置,那就是真正关注我们的患者。
将AI整合到医疗护理中的下一步是什么?
我们这些科技的使用者——并非是推动科技发展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必须确保自己跟上时代,特别是在关于技术的负责部署和技术的道德使用讨论方面。我们必须确保自己与推动技术发展的人保持同步。
你如何期望确保技术的负责任部署?
民意调查显示,今天的公众对人工智能的应用,特别是在医疗保健领域的应用持怀疑态度。这些讨论应该有助于为监管机构提供信息。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等机构渴望参与对话。他们希望像斯坦福这样的机构能够与思想领袖们一起合作,以便制定适当的监管规定。
您认为在哪个阶段患者会对医疗保健中的人工智能感到舒适?
如果人工智能在医疗保健领域得到负责任的部署,我认为从现在起10年后,我们将在社会和个人层面上看到其带来的好处,人们可能会有顾虑,但他们会对其对健康的转变感到满意。他们会高兴[AI]是可用的。
您对现在进入医学领域的年轻人有什么建议?
现在进入医学领域从未有过如此好的时机。今天开始从事医学工作的年轻人将成为最前沿的人,并且将在健康领域的最彻底和我希望是最积极的转变中发挥重要作用。今天进入医学领域的人在其一生中将会经历前所未有的变化。现在我们必须确保这些变化是积极的。
本访谈已经过删节和编辑。
请写信给乔·克雷文·麦金蒂,邮箱为 [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10月12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一个变革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