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和盟友努力避免陷入僵局,面临越来越大的逆风-华尔街日报
James Marson and Laurence Norman
基辅,乌克兰—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反攻并没有取得基辅及其支持者所希望的决定性突破。现在双方面临的挑战是保持乌克兰已经建立的势头,防止战争陷入僵局。
战场障碍加剧了来自西方的政治、军事和财政支持的威胁。一年来,由于坚固的防御线阻止了进攻,并导致数万名士兵伤亡,双方都未能取得重大的领土收益。美国内部的政治动荡引发了对基辅最重要支持者的援助持久性的质疑,而欧洲其他国家无法提供足够的援助来取代美国。以色列对哈马斯的袭击可能也会分散美国的资金、军事装备和注意力,使其远离乌克兰。
尽管如此,基辅的军队在南部和东部仍在前进。乌克兰军队正在突破俄罗斯的防线,摧毁坦克和火炮。他们已经迫使俄罗斯从占领的克里米亚撤回了其黑海舰队的大部分力量。他们正在抵御俄罗斯在北部的反击。
“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也许缓慢,但我们正在一步一步地将俄罗斯联邦从我们的土地上赶走,”乌克兰总统沃洛迪米尔·泽连斯基上周表示。
在上周与西欧领导人的会议上,泽连斯基敦促西方支持乌克兰,他表示乌克兰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战斗。他说,任何停顿或冻结战争都会让俄罗斯重新建设和武装,并在几年后发动新一轮攻击。
一名乌克兰士兵站在乌克兰南部的战壕中。照片: roman pilipeyGetty Images靠近前线村庄罗博廷的领土发生了激烈战斗。照片: roman pilipeyGetty Images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并未表明他准备进行除接受乌克兰向俄罗斯控制屈服外的谈判。上周,普京在一个论坛上表示,乌克兰东南部重要港口城市敖德萨是俄罗斯的城市。莫斯科计划明年大幅增加军费支出,这表明他们正在为一场长期战争做准备。
担心减弱的民众支持为基辅提供武器,欧洲官员正在讨论西方是否能够在明年初夏为乌克兰提供所需的武器。如果成功,官员们希望乌克兰可以在强大的立场下寻求结束与俄罗斯的战争的严肃谈判。
欧洲官员希望明确的目标能够在他们的国家维持对乌克兰的支持,并在拜登政府的总统竞选期间取得外交胜利,同时帮助维持资金支持。
基辅表示希望收回俄罗斯占领的近20%土地,而西方表示不会承认俄罗斯的领土吞并。欧洲官员坚称他们不会强加决定于乌克兰,并对克里姆林宫是否会进行认真的谈判持怀疑态度,但他们承认维持对战争努力的支持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欧洲的团结并非理所当然”,捷克外交部长扬·利帕夫斯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说,要在战争持续的情况下保持欧盟的团结将需要“日常的努力”。
乌克兰及其西方支持者曾希望今年夏天在南部发动的反攻能够取得决定性突破,旨在将俄罗斯占领部队分割为两部分。但俄罗斯的防御工事,包括地雷场和战壕网络,被证明难以克服。
乌克兰军队在8月下旬突破了主要的俄罗斯防线,但并未取得能让他们以更多的车辆更快地前进的突破。
乌克兰士兵在树林边缘的田野上遭遇了俄罗斯军队在战壕和掩体系统中的顽强抵抗。“我们在钻孔,而不是突破”,该地区的一名军官表示。
俄罗斯军队已经掘得很深,弹药充足,并且部署了更广泛的新武器。空中无人机正在成为一个特别大的问题,士兵们说。这些自毁飞行器是远程驾驶的,会突然撞击装甲车辆、掩体和步兵部队。
美国周五表示,朝鲜已经向俄罗斯提供了用于乌克兰的武器。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约翰·柯比说,朝鲜最近几周提供了1000多个集装箱的军事装备和军火。
俄罗斯还使用重达1100磅的制导炸弹袭击前线和乌克兰士兵聚集的村庄,距离乌克兰防空范围几英里之外的战机发射了五枚这样的炸弹,乌克兰军官说,最近一天内就袭击了维尔博夫附近的马拉托克马奇卡村。
即使取得突破,乌克兰士兵也承认可能很难加以利用。反攻造成了重大的人员和装甲车辆损失,士兵们抱怨指挥官让他们进行正面突击,而不是寻求新的方法,士气也因此受到影响。
乌克兰士兵表示,俄罗斯人也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的反击几乎没有成功。精准的西方提供的炮火逐渐削弱了俄罗斯自己不太精确的火炮。
弹药是乌克兰的一个长期问题,其盟友们正在努力解决。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军官罗布·鲍尔上周呼吁弹药生产商加快生产,因为欧洲的仓库只有一半或更少。
一架格拉德火箭发射器朝着俄罗斯军队的一个未公开位置发射。照片: 曼努·布拉博为《华尔街日报》一名乌克兰士兵跳进一辆格拉德火箭发射器卡车。弹药对乌克兰来说是一个问题。照片: 曼努·布拉博为《华尔街日报》乌克兰军官和西方官员表示,托克马克交通枢纽可能是未来几周的一个现实目标,尽管它位于另一条重要俄罗斯防线之外。即使没有占领那座城市,切断它也会使俄罗斯在南部的军事补给变得复杂,因为主要铁路线穿过该地区。
预计美国将交付远程导弹,以帮助乌克兰削弱前线后方的俄罗斯物流路线,尽管德国迄今拒绝提供类似射程的武器。
与此同时,泽连斯基正在寻求向东方交付一个他可以拿来作为证据,证明他的部队可以夺回被占领领土的成功。
上个月,乌克兰夺回了巴赫穆特以南的两个村庄,这是俄罗斯在五月份夺得的战争中最漫长和最血腥的战斗之后。乌克兰正在北部和南部展开反击,并看到夺回的机会。
“我们将撤离巴赫穆特,”泽连斯基上个月在华盛顿告诉一小群记者。
在克里米亚,乌克兰最近几周进行了一系列导弹打击,严重损坏了两艘俄罗斯海军舰艇和黑海舰队总部。这些打击以及使用海军无人机的袭击改变了黑海的力量平衡,打破了俄罗斯的封锁,使商船能够重新使用乌克兰港口。作为回应,俄罗斯从其在塞瓦斯托波尔的主要基地撤出了大部分舰队,这对普京来说是一个挫折,他曾利用军队在2014年夺取了克里米亚半岛。
乌克兰打破了俄罗斯在黑海的主导地位,可能会给乌克兰经济带来提振。美国和欧洲已承诺提供新的防空系统,可以帮助保护乌克兰的重要基础设施,如敖德萨港口。
欧盟正在制定一项支持计划,将在2024年起的四年内为乌克兰锁定500亿欧元(约530亿美元)的资金。乌克兰经济稳定面临更为紧迫的问题:如果国会不提供新的资金注入,美国对乌克兰工资和政府支出的资助系统可能在下个月耗尽。
人们参加了在乌克兰克拉马托尔斯克举行的双胞胎的葬礼,他们在一次导弹袭击中丧生。照片: 曼努·布拉博/华尔街日报俄罗斯似乎更依赖于西方对乌克兰支持的侵蚀,而不是立即实现自己的军事突破。
据西方官员和分析人士称,莫斯科不太可能在冬季发动重大进攻。据乌克兰官员和英国国防部称,俄罗斯已经为冬季进攻准备了一个由数千名部队组成的新的第25合成兵团,但现在开始将其派往前线以加强其过度拉伸的防线。
Vivian Salama对本文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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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23年10月14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乌克兰、盟友努力避免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