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班克曼-弗里德在关键的证人席上接受质询 - 华尔街日报
James Fanelli, Corinne Ramey and Vicky Ge Huang
山姆·班克曼-弗里德在周一的法律审判中面临着他的最大考验，一名联邦检察官盘问他，试图揭穿FTX创始人声称加密交易所倒闭是由于不幸的管理失误，而不是犯罪活动所导致的说辞。
这位曾经的加密明星在纽约为自己辩护，对抗欺诈和其他指控，一开始他自信地回答他自己律师的问题，表示他对客户和投资者诚实，并相信他的商业帝国财务状况良好。在美国助理检察官丹妮尔·萨松开始交叉审问并试图质疑班克曼-弗里德过去公开声明的真实性后，审判程序迅速转变。
“你会不会同意你知道如何讲一个好故事？” 萨松问道。
“我不知道。这取决于你使用什么标准，” 班克曼-弗里德回答道。
Bankman-Fried数十次回答说他的记忆模糊，无法回忆Sassoon引用的许多声明。他还对检察官提问的措辞提出异议。随着一些交流变得愈发尖锐，陪审团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负责此案的美国地方法官刘易斯·卡普兰（Lewis Kaplan）在某个时刻对Bankman-Fried表示沮丧地插话。
“看，你能不能直接回答问题，而不是试图问提问者她指的是什么？”法官说。
“好的，”Bankman-Fried回答道。
这些交流发生在审判的关键最后几天之一，该案已经持续了整个月，指控31岁的Bankman-Fried从客户那里盗取了数十亿美元，并欺诈投资者和贷款人。FTX在2022年11月破产，Bankman-Fried在一个月后被起诉。
通常，刑事辩护律师建议他们的客户不要上证人席，因为交叉审问的危险。但许多法律观察人士认为，作证是Bankman-Fried改变势头的唯一希望，因为他最亲近的前同事和朋友对他作证。这些曾经的知己告诉陪审团，他们帮助他挪用资金以支付Alameda的高风险赌注、偿还贷款人、进行政治捐款和购买豪华房地产。
FTX和Alameda之间的关系是案件的核心部分。主要的控方证人卡罗琳·埃里森（Caroline Ellison），Alameda Research的前首席执行官，Bankman-Fried的前女友，此前作证说，她与他合作篡改对冲基金的资产负债表，并使用FTX客户资金来弥补Alameda的赤字。
萨松追问班克曼-弗里德关于这两家实体之间的关系，包括检察官所指控的阿拉米达享有秘密和独特的特权，可以从FTX借取几乎无限的资金。
“就在今天坐在这里，你不记得向客户保证过，阿拉米达基本上遵守FTX上其他客户遵守的规则？” 萨松问道。
“我不确定，”班克曼-弗里德说。
为了提醒他，萨松引用了班克曼-弗里德过去的言论，称阿拉米达的账户就像其他人的一样，包括他在《华尔街日报》的评论中提到的。她还引用了班克曼-弗里德在CNBC文章中的一句话，他在其中表示阿拉米达是“市场基础设施的中立组成部分”，与FTX没有利益冲突。
在被问及是否记得说过这些话时，班克曼-弗里德回答说：“只是模糊地记得。”
“我不是说我没有说过那些话，”他说。
在另一次交流中，萨松一再问班克曼-弗里德是否在公司申请破产后寻求访问FTX数据库。他多次表示不知道她在指什么。
班克曼-弗里德还受到质询，包括他的奢侈开支，比如他以2300万美元购买了自己最喜欢的视频游戏公司，并批准私人飞机将亚马逊包裹运送到巴哈马，那里是FTX的总部。他承认购买了该公司。他说批准了亚马逊的包裹，但不知道这些货物的成本。
萨松单独挑战了班克曼-弗里德过去的评论，他曾将FTX宣传为一个愿意接受监管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她向他展示了他在2022年11月FTX倒闭后私下发给记者的消息，在消息中他说“去他的监管者”。班克曼-弗里德表示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检察官在某些时刻似乎在挑衅班克曼-弗里德，指出了FTX的迅猛崛起，他曾一度是亿万富翁，以及他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的学位。
“你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吗？”她问道。
“在很多方面是。但不是所有方面。”他回答道。
萨松还深入探讨了班克曼-弗里德作为一个留着蓬松头发的天才少年的公众形象穿着T恤和短裤。他此前在直接询问中作证说这并不是一个刻意的形象。相反，他说他穿短裤是因为舒服，他不理发是因为工作太忙，整天工作没有休息。
萨松向他展示了一篇2022年《纽约时报》的文章，似乎与他的说法相矛盾，并指出邋遢的发型是刻意打造的形象的一部分。一位前FTX同事在文章中回忆说，班克曼-弗里德表示理发对生意不利，人们认为他看起来疯狂是很重要的。
“你有发布任何声明否认《纽约时报》刊登的内容吗？”萨松问道。班克曼-弗里德再次一筹莫展，表示他不记得看过那篇文章。
他预计将在周二接受进一步的交叉审问。
写信给詹姆斯·范尼利，邮箱：[email protected]，科琳·雷米，邮箱：[email protected]，以及维基·格·黄，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10月31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班克曼-弗里德在证人席上接受严厉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