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击败了底特律特斯拉将是一个不同的野兽- 华尔街日报
Tim Higgins
工会领袖肖恩·费恩和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之间的斗争将会是史诗般的。
但是费恩,这位从工厂工人一路上升到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高层的人,必须首先说服特斯拉的计时员工,他的斗争是值得进行的。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试图组织全球市值最高的汽车制造商以及美国其他非工会化的汽车制造商的前景,紧随该工会上月与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和克莱斯勒母公司斯泰兰蒂斯签订了胜利的劳资合同。
如果费恩现在尝试组织非工会汽车店,正如他所建议的那样,那么规则和参与者将会大不相同,而个别工人的风险可能被认为更大。
在特斯拉、丰田、本田、大众或日产等公司,他将指望工人在与拥有镇压此类努力的强大权力的公司的斗争中冒风险,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公司还有积极反击的历史。例如,在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达成协议之后,丰田宣布本周大部分美国工厂工人将获得9%的工资增长,使他们的工资水平更接近于工会对手的小时工资。
今年,费恩代表他的14.6万汽车工人会员,为了几十年来最大的工资增长而敦促汽车城的高管们。他称他们的雇主为“我们唯一真正的敌人”,挑战CEO们的薪水,并穿着一件印有“吃穷人”的衬衫。
而费恩,在三月当选,成为了公司的箭靶,而工人们则大多保持匿名,免受纷争的影响。那些参与罢工的人放弃了正常的工资,但他们有信心,一旦斗争结束,他们的工作很可能还在那里。
组织工作是不同的。它是内部员工在同事中建立支持的过程,外部工会成员通过培训、指导和鼓励来帮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尽管根据法律受到保护,但个体工人可能会担心雇主对工会化的反应。
“当我在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工作时,我曾经工作了十年,我们曾经亲切地称那些人为‘英雄’,”圣路易斯大学劳工法教授迈克尔·达夫说道,他曾在负责执行职场法律的政府机构工作。“他们站出来,知道很可能的情况是他们会受到骚扰、胁迫、恐吓,也许最终会被解雇。”
上一次美国汽车工人工会试图组织特斯拉时,CEO马斯克直接瞄准了自己的工人,包括在2017年告诉记者,他发现其中一位组织者的努力,包括公开发表博客文章描述安全问题,“在道德上是令人发指的。”
马斯克迅速采取了防御措施,将特斯拉描绘成大卫,与类似歌利亚的力量对抗,这些力量希望看到它失败。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成为盈利公司,我们将能够承担更多更有趣的事情,”马斯克在2017年的备忘录中告诉工人们,其中包括承诺最终在工厂周围设置冰淇淋站,并提到建造过山车。“情况会变得疯狂好。”
在幕后,根据随后的行政听证会上的证词,马斯克也亲自试图影响这一努力。在一次私人会议上,马斯克对主要组织员工建议说他在工会中不会有发言权。“UAW就像[一个]两级制度,其中UAW是唯一有发言权而工人没有,”根据证词,马斯克说道。
最终,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发现特斯拉通过禁止组织者穿戴UAW T恤衫和发送马斯克撰写的被视为威胁的推文等行为违反了劳工法。特斯拉否认有错,并正在上诉。
这一次,特斯拉和UAW的处境不同。
如今,特斯拉持续盈利,马斯克是世界首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家电动汽车公司的成功。他还因为拥有推特(现已更名为X)而变得更忙碌,这使他在文化问题上经常引起争议。
特斯拉也变得更大,除了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特的原始工厂外,如今在中国、德国和德克萨斯都设有装配厂。该公司面临美国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在弗里蒙特工厂的广泛种族不端行为指控。特斯拉表示反对一切形式的歧视和骚扰。
公司还没有过山车。
在九月份底特律罢工初期,费恩的话听起来像是对特斯拉和其他地方的工人的一次试探。他指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在薪酬标准方面的历史。
“这个国家的工人们必须决定他们是否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靠着每个月的薪水勉强度日,而其他人却带着战利品走了。”费恩在CBS新闻的“面对国家”节目中说道。
在工会组织重新兴起的情况下,马斯克几乎挑衅UAW再次尝试组织特斯拉,并且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反驳说,他的计件工人通过股票福利获得的报酬比工会成员更高,后者没有这样的福利。
2017年,他估计股票期权在四年内的价值比同等UAW工人的收入高出多达10万美元。不包括这些期权,他的数据表明特斯拉在劳工方面,包括医疗保健方面,花费要比底特律的竞争对手少得多。
根据新的UAW合同,底特律的计件装配工人的时薪将达到大约42美元,而不是大约32美元,而特斯拉本周在弗里蒙特为总装生产助理工作招聘时的时薪为23至31美元。本周,由佐治佑治(Koji Sato)领导的日本汽车制造商丰田表示,从1月1日开始,其大部分美国装配工人的工资将从32美元左右上涨到近35美元。
任何UAW的组织活动在南部诸如得克萨斯和田纳西等地都面临文化挑战,那里建造了许多最新的工厂,工会的受欢迎程度也较低。而“工作权利法”也意味着工人可以选择不交工会会费,同时仍然享受工会争取来的福利。
尽管如此,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在田纳西州取得了一些进展。2019年,该工会第二次尝试组织大众SUV工厂,结果以仅57票的差距失败。
这次投票发生在司法部对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腐败调查曝出丑恶腐败和与汽车公司的密切关系之际,导致了一系列可能使一些工人感到恐慌的公开报道。
这也是马斯克关注的问题。“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从工人那里偷走了数百万美元,而特斯拉通过股票授予使许多工人成为百万富翁。微妙但重要的区别,”他去年发推文说。
这周,费恩在成为主席时,暗示了工会过去的错误,但表示工会的情况已经改变。
“我们在取得这一历史性合同胜利后的最大目标之一是组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的人,”费恩说。“当我们在2028年重返谈判桌时,我们不仅将与三大汽车公司谈判,还将与五大或六大汽车公司谈判。”
请写信给蒂姆·希金斯,邮箱:tim.higgins@wsj.com
刊登于2023年11月3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瞄准特斯拉的强大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