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指控称，元设计产品利用青少年的脆弱性进行资本化
Jeff Horwitz
一份2020年的Meta内部演示显示，该公司试图设计其产品，利用青少年心理的部分特点，使青少年“易受冲动、同龄人压力和潜在的有害风险行为的影响”，文件显示。文件中最初在诉讼中被删除了对这些文件的引用，该诉讼于10月底提起，由41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的成员提出，声称Meta故意构建了具有上瘾特征的Facebook和Instagram，对年轻用户造成伤害。Meta在周三批准了提交未经删除的版本。
“青少年在追求‘快感’多巴胺效应时是贪得无厌的，”Meta的演示显示，根据未经删除的文件，描述公司现有产品已经非常适合提供触发这种强效神经递质的刺激。“每当我们的青少年用户发现意外之物时，他们的大脑就会释放多巴胺。”
年轻青少年的幸福问题尤为突出，一些参与青少年幸福问题的Meta高管在内部承认。
“认为Instagram对年轻青少年有害的不仅仅是‘监管机构’或‘批评者’，从研究人员和学术专家到家长，所有人都持有这样的观点，” Instagram政策负责人Karina Newton在一封被检察长引用的2021年5月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这款应用的蓝图本质上并不是为那些没有与年长青少年相同的认知和情感技能的年龄段设计的。”
Meta表示，它并没有设计其产品以让青少年上瘾。
“这份投诉曲解了我们的工作，使用了有选择性的引用和精心挑选的文件，”该公司发言人Stephanie Otway表示。
各州声称，Meta长期以来一直知道其平台对未满13岁的儿童的保护不足，而根据Meta的规定和联邦法律，这些儿童通常被禁止使用该平台。在美国，公司的算法估计Meta有多达四百万未成年用户。根据投诉，Meta并没有试图打击未成年人的使用，而是创建了“吹嘘Instagram渗透到11岁和12岁人群”的图表。
“2017年12月，一名Instagram员工表示Meta有一种方法来确定年轻用户的年龄，但建议关于年龄验证改进‘你可能不想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起诉书中说道。
一些高管提出了打击未成年使用可能会损害Meta业务的可能性。在2019年的一封电子邮件中，Meta全球安全负责人安提戈涅·戴维斯询问该公司全球事务总裁尼克·克莱格，澄清识别13岁以下用户的目标是移除他们“还是我们在等待测试增长影响之前承诺任何行动。”
戴维斯后来表达了对公司似乎愿意出于商业原因研究未成年使用，但不愿为移除他们的努力而研究的沮丧，起诉书中引用了2020年的一封电子邮件。起诉书称，Meta在自动检测系统或充分配备审查未成年活动举报团队方面取得了很少进展。
“Meta有时候积压了2-2.5百万个13岁以下账户等待处理，”起诉书称。
Meta发言人奥特韦表示，Instagram在发现未成年用户时会努力将其移除。她表示，因为在线验证人们的年龄是一个复杂的行业问题，该公司支持允许父母控制16岁以下用户可以下载哪些应用的立法。
未经编辑的引文还表明，该公司的传播工作人员在某些时候对于辩称Meta是年轻用户的负责管理者的困难表示担忧。
“我们自己的研究证实了长期以来每个人都怀疑的事情，”奥特韦在《华尔街日报》通知公司已经获得记录后写信给Instagram负责人亚当·莫塞里（Adam Mosseri）说，Instagram的福祉团队得出结论称该平台对一大部分青少年女孩的自尊心产生了负面影响。
未经编辑的材料还包括指控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指示他的下属优先考虑提升其平台的使用率，而不顾用户的福祉。
在一封从2017年底延续到2018年初的电子邮件交流中，扎克伯格的高级副手，包括产品总监克里斯·考克斯和现任首席营销官亚历克斯·舒尔茨，支持放松公司对通知的大量使用，这些通知是推送提醒，旨在让用户更经常地使用Facebook和Instagram。这样的通知在内部被认为会加剧公司所称的“有问题的使用”。这种使用包括当用户报告说他们无法停止使用社交媒体对他们的工作、睡眠或社交生活有害时。根据《华尔街日报》之前审阅的内部研究，有问题的使用对青少年尤其是一个问题。但Meta依赖这种产品来增加使用增长，尤其是在青少年中，他们对被通知打断的容忍度比成年用户更高。
“基本上，我相信作为一家公司，我们滥用了通知渠道，”舒尔茨在未经编辑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赞同考克斯的观点，他说公司不应因为使用指标下降而放弃“对人们更好”的做法。
据投诉书未经编辑的部分显示，扎克伯格否决了他们的意见，执行官娜奥米·格莱特（现任Meta产品负责人）表示，每日使用量“比用户体验更让马克担忧。”
据一项本月早些时候马萨诸塞州提起的诉讼中未封存的指控显示，扎克伯格还一再忽视了公司高级官员的警告，称其旗舰社交媒体平台正在伤害年轻用户。
奥特韦反驳了州检察长的观点，称公司优先考虑了自身利益而不是用户的利益。
投诉引用了许多其他高管公开声称的内容，据称这些内容与内部文件相矛盾。戴维斯告诉国会，公司在为青少年设计产品时并未考虑盈利能力，但2018年的一封内部电子邮件却指出，产品团队在做出产品决策时应该记住，“13岁青少年的终身价值大约为270美元”。
尽管该公司公开淡化了其对导致莫利·拉塞尔（Molly Russell）死亡的责任——这位英国13岁少女在消费一名验尸官后来得出结论的一系列推荐内容中赞美自残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一份内部文件“发现了‘类似事件’的明显风险，因为其算法平台功能‘导致用户看到令人痛苦的内容’”，根据未经编辑的投诉中引用的一份内部Meta文件。
请写信给杰夫·霍维茨，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11月27日的印刷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