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俄罗斯的复兴和盟友之间的争吵所困扰,乌克兰正在紧缩- 华尔街日报
Daniel Michaels and Alistair MacDonald | Photographs by Joseph Sywenkyj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LYMAN, 乌克兰—乌克兰正在采取防御措施。
一个昂贵的、持续数月的运动旨在驱逐入侵的俄罗斯军队,最终导致前线几乎没有变化。来自美国和欧洲的经济和军事支持突然岌岌可危。随着国家士气低落,国内政治裂痕正在加剧。
基辅的部队现在正在进行防御工作,可能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来阻止俄罗斯的进攻。西方外交官和军事战略家表示,乌克兰的实力已经大大削弱,需要时间重建,并且可能要到2025年才能再次发起重大反攻。
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上周下令建设一个广泛的战场防御网络,以帮助部队守住阵地。在12月6日的军队日上,泽连斯基承认了夺回被占领领土的艰难,并敦促坚持不懈。“真的有替代方案吗?没有,”他在视频讲话中说。
乌克兰中部被摧毁的俄罗斯军事车辆。乌克兰面临着夺回更多领土的重大挑战。
部队一直在努力克服加强的俄罗斯防御工事。这与今年早些时候的情绪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当时基辅—在成功抵制早期俄罗斯进攻并得到西方武器支持的鼓舞下—着手驱逐俄罗斯军队占领的乌克兰近20%的领土。乌克兰的盟友希望它能对俄罗斯军队造成足够的伤害,以至于普京总统会认为这场战争是徒劳的,并接受基辅可接受的谈判条件。
该行动在数月内建造的俄罗斯防御设施面前失败了。此后,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政治团结在党派争端中逐渐消退,而以色列和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之间的战争却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
乌克兰重新夺回更多领土的能力现在受到怀疑,而普京将经济重新调整为战争状态已经加强了他在战场上的优势,而且最近在外交上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西方领导人已经从承诺按照乌克兰的条件取得胜利转变为简单地让其继续战斗。白宫周一表示,如果国会本月不通过新的资金措施,美国将无法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和装备。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沙兰达·杨写信给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路易斯安那州共和党人)说,停止美国供应“将削弱乌克兰在战场上的能力,不仅会危及乌克兰取得的成就,还会增加俄罗斯军事胜利的可能性。”
国会没有听取警告并批准新的援助,而是本周陷入了更深的党派斗争,将乌克兰援助与支付更多美国边境执法联系起来。
乌克兰军队不得不限制弹药使用。
基辅正在采取新的方法来修建战壕。在欧洲国家努力为基辅争取新的援助之际,美国的资金争夺正在加剧。预计价值约540亿美元的欧盟对乌克兰国家预算的支持计划可能会在下周欧盟领导人会晤时面临延迟或削减。欧盟不太可能在年底之前就任何军事援助计划达成一致。
在基辅,随着军事形势恶化,泽连斯基与他的最高将领之间的争吵增加。最近,泽连斯基与他的前任彼得罗·波罗申科之间的争执再次出现迹象,自俄罗斯大规模入侵近两年以来一直保持克制。
在战场上,一些乌克兰军队正在节约弹药,不确定供应能够持续多久。在顿巴斯地区作战的士兵们表示,限制炮弹的使用使得阻止向他们逼近的俄罗斯部队变得困难。
与此同时,俄罗斯在无人机战争方面已经赶上乌克兰,这是基辅军队此前占据优势的领域。乌克兰军队还表示,俄罗斯拥有更好的反无人机和电子战能力,这阻碍了无人机和西方提供的精确武器的使用。
加剧乌克兰的压力的是,俄罗斯没有放弃占领乌克兰的最初战争目标的迹象。
乌克兰外交部长德米特罗·库莱巴表示,正在准备新的反攻行动。照片: 《华尔街日报》Svet Jacqueline乌克兰外交部长德米特罗·库莱巴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现在停止战斗只会给俄罗斯一个重新集结和准备发动新军事行动的机会。
他说:“唯一的结果将是俄罗斯摆脱在乌克兰遭受的损失和困难,然后再次发动攻击。我们正在为新的反攻和防御行动部署我们的旅。”
最近在位于乌克兰东部小城利曼附近的一座丛林平原上的山顶上,一些防御行动显而易见。距离前线约12英里的地方,两名操作工业挖掘机的民工在白垩土地上挖出了壕沟。
自去年俄罗斯入侵以来,这些人和其他人一直在该地区挖掘相对较浅的壕沟。利曼山顶提供了一个强大的防御位置,可以俯瞰周围地区并瞄准接近的俄罗斯人。
他们新挖的壕沟每条约1/3英里长,5英尺宽,超过6英尺深,足够保护大量部队。这标志着乌克兰军队的一种新方法。自去年战争初期以来,基辅的游击部队一直在努力进行移动防御行动,对俄罗斯部队进行袭击。
这些壕沟让人联想到自2014年俄罗斯支持的分裂分子夺取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后的八年间的僵局。这种新设计也更接近俄罗斯部队从去年冬天开始在乌克兰南部挖掘的壕沟,这些壕沟帮助阻挠了乌克兰今年夏天的反攻。
在利曼附近的乌克兰战壕,离前线几英里远,炮兵们表示,他们相信俄罗斯人会挖深、设施完备的防御战壕,并且速度很快。
“俄罗斯人绝对是优秀的工程师,”一名旅成员说。
挖掘机最近在利曼附近挖掘深度防御战壕。军事分析人士表示,转向固定的防御位置并不意味着战争结束。在最近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外长会议上,一些北约外交官反映说,在去年战争初期,大多数观察家预计会有一场漫长的战斗。在乌克兰去年秋天迅速取得重大领土收复之后,人们对更快解决问题的希望上升了。
“现在我们必须提醒自己,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一名欧洲外交官说。
库莱巴所提到的防御行动可能不仅包括像战壕这样的固定防御工事。在整个战争期间,基辅的部队一直进行着机动防御,打击俄罗斯部队和补给,同时试图跨越河流或通过空中推进。
乌克兰的西方支持者一直试图对基辅的命运变化保持乐观态度,强调其在黑海和其他地方的成功。
“是的,我们在过去几个月里并没有看到前线有显著的变化。但是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中,”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在外长会议上说。
“军事成就可以用许多不同的方式来衡量,”他说。去年收复领土“是一个重大收获。”
乌克兰的其他成就包括其对俄罗斯领土的深度打击,摧毁了战斗机和军舰,迫使其黑海舰队远离乌克兰,并允许基辅更自由地出口谷物,他说。
“这是一个巨大的收获,不能用平方米来衡量,而是用摧毁俄罗斯能力来衡量,”斯托尔滕贝格说。
然而,几天后,斯托尔滕贝格指出战争是分阶段进行的。“我们也必须为坏消息做好准备,”他告诉德国广播公司ARD。
最近沿前线和远离前线的对话中,乌克兰人表示他们认为更多的坏消息很可能会出现。
如果乌克兰及其盟友能够克服当前的逆境并继续向部队提供供应,西方战略家中出现的一个新兴最佳情况是,明年成为基辅军队重建的一年。希望是有限数量的乌克兰士兵能够阻止俄罗斯军队,让北约国家有时间训练新的乌克兰部队,扩大武器生产并重新填充乌克兰的军火库。
最近北约会议上表达的另一个希望是,俄罗斯破坏乌克兰防御的企图失败,削弱了其资源——无论是人力还是弹药,并且有可能为乌克兰提供更好的机会在2025年春季重新夺回战场主动权,如果它能度过明年。
目前,乌克兰军队正在为最近的第一场大雪后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冬季做准备。在利曼以东的克雷明纳森林的前线阵地上,乌克兰国民警卫队的阿佐夫旅成员表示士气很高,但他们谈到了失去的战友。很少有人认为反攻取得了成功。
一名步兵中士说,当他和家人交谈时,他告诉他们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描述他所看到或感受到的不那么乐观的情况。
“这有什么意义呢?”他说。
詹姆斯·马森和叶甫根尼娅·斯沃尔卡为本文作出了贡献。
基辅的纪念碑已被沙袋包围,以保护它们免受俄罗斯的打击。请写信给丹尼尔·迈克尔斯,邮箱为[email protected],以及阿利斯泰尔·麦克唐纳,邮箱为[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12月9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基辅加强防御,准备长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