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2000年还是2024年,最高法院在决定选举方面都没有好处-华尔街日报
Jess Bravin
华盛顿—本世纪第二次,美国最高法院发现自己扮演了或许是其最不舒适的角色:裁决总统选举。
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作为共和党提名的热门人选,被禁止参加科罗拉多州的选票,因为州法院发现他在2020年败选后参与了一次失败的叛乱。他承诺上诉,这可能会迫使九名大法官决定原本是为了防止前联邦国家成员夺取他们曾试图暴力推翻的政府权力的第14修正案条款的含义。
与特朗普案类似,法院在2000年的选举裁决布什诉戈尔案中,也涉及将第14修正案应用于总统选票。当时和现在一样,争议在一个严重分裂的国家中展开,一些党派不愿接受一个法律程序,这个程序将结束他们候选人争取白宫的努力。
尽管在宏观上存在相似之处,但布什诉戈尔案中的事件和有争议的法律问题与科罗拉多案有着显著的不同。州最高法院的裁决发现特朗普无资格竞选总统,而在2000年的裁决中,由于佛罗里达州选举出现错误,共和党和民主党候选人几乎打成平手,重新计票被中止。
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布什诉戈尔案涉及州和地方官员如何管理选举。特朗普的叛乱案—就像在佛罗里达和华盛顿特区的联邦大陪审团和乔治亚州和纽约州的州大陪审团提出的起诉一样—源于他自己行为的涉嫌犯罪。涉及这些案件的上诉,特朗普已经表示不认罪,可能会在未来几周内达到最高法院;其中一起案件涉及特朗普声称对于推翻2020年选举的努力享有免受起诉的豁免权,这一案件已经在那里。
回顾2000年,有一点却是如出一辙:无论最高法院做出什么决定,它自己的声誉都很可能会受损。由于大约一半的人口肯定会对国家发展方向的基本决定感到失望,情况几乎不可能有所不同。
在佛罗里达州劳德代尔堡进行的争议选票复核,这是2000年总统选举重新计票的一部分。照片: Alan Diaz/美联社2000年的选举为随后许多选举奠定了模式。候选人之间的差距很小,而且输掉普选的候选人赢得总统的可能性很高,这要归功于选举人团复杂的数学计算。2000年11月7日选举日,胜利取决于佛罗里达州,它将提供决定性的选举人票数。
民主党提名的副总统阿尔·戈尔最初被预测会赢得佛罗里达州,但当他落后数万票时,他打电话给他的共和党对手、得克萨斯州州长乔治·W·布什,并承认失败。一个小时内,戈尔撤回了他的承认,因为新计算的选票几乎消除了布什的领先优势。这种微弱的差距触发了州法下的自动复核,以及全州各县的选举诉讼爆发。
这种审查暴露了各种确认选票的方法的缺陷和不精确性,破坏了人们对美国选举制度的信心。在棕榈滩县,所谓的蝴蝶式选票可能会让选民混淆,导致他们标记错误的候选人姓名;在其他地方,带有所谓悬挂切口的打孔卡无法在自动制表机上注册选票。
这场惨败也引发了一个问题,即总统选举结果由谁决定:选民,还是一些共和党人认为可以不考虑普通选票而任命选举人的州共和党控制的立法机构。
过去,民权团体经常以第14修正案为基础,针对一些州尤其是南方使用的选举程序提出平等保护的论点,以扼杀少数族裔的选票。但在2000年12月8日,当佛罗里达州最高法院以4-3的判决命令对“未投票”数较高的县进行手动重新计票时,共和党人提出了平等保护的诉求。很快就进行了辩论和听证,最终于12月12日做出了决定:最高法院以5-4的投票结果终止了重新计票,布什领先537票,而总共有约600万张选票,他被宣布为胜利者。
布什诉戈尔案仍然是法院历史上最关键且有争议的判决之一。反对者认为最高法院根本不应该受理此案,因为重新计票是选举管理的例行职能,通常由州法律决定。
2000年,警察在美国最高法院前分开布什和戈尔的支持者。照片: Mark Wilson/Newsmakers/Getty Images2000年,戈尔和布什的支持者试图在最高法院外互相喊口号。照片: 斯科特·J·费雷尔/CQ Roll Call/Getty Images相比之下,参与2000年案件的人们一致认为,被称为安德森诉格里斯沃尔德的科罗拉多叛乱案的裁决需要最高法院审查。
卢克·索博塔曾在布什诉戈尔案期间担任首席大法官威廉·伦奎斯特的法律助手,他表示在佛罗里达案中存在严重的对州法的尊重的联邦主义问题,即使伦奎斯特领导的多数派最终认为干预是合适的。
相比之下,他说,科罗拉多案中不存在联邦主义问题,因为丹佛的州法院适用宪法的特定条款取消了特朗普的资格。索博塔表示,由于其他地方也存在类似的挑战,最高法院需要澄清叛乱条款的适用,“以避免在50个州之间产生不一致的结果”,索博塔是国际法律事务所Three Crowns的合伙人。
亚历山大·赖纳特曾在2000年担任持不同意见的斯蒂芬·布雷耶大法官的助手,他表示,虽然布什诉戈尔案涉及重新计票的单一问题,但叛乱案是特朗普涉及的许多法律事项之一,可能塑造政治格局。
“它有潜力对国家产生重大影响,但这种潜力是因为法律决定具有后果,”现任耶史瓦大学卡多佐法学院教授的赖纳特说道。“可以假设陪审团对特朗普面临的一些刑事指控做出定罪决定也会产生影响,”他说。
坚定的共和党律师泰德·奥尔森曾成功地在2000年争取了布什的最高法院案件,他表示大法官们应该迅速审理特朗普的上诉,并撤销科罗拉多法院的裁决。
“这不仅仅是阻止人们投票给特朗普,也阻止人们反对他,” 奥尔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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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3年12月22日的印刷版上,标题为“布什诉戈尔的阴影笼罩法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