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最好的多样性和包容性是思想和观念的多样性 - 彭博社

Mary Ellen Klas

2024-01-16

言论自由不分红蓝。

摄影师：凯文·迪奇/盖蒂图片社

联邦法院意见书的开头句子独树一帜：“四月的一天，天气明朗寒冷，时钟敲响了十三下。”

美国佛罗里达北区法院法官马克·沃克援引乔治·奥威尔经典小说《1984》中令人不安的开篇，在推翻了禁止大学教授八个与种族相关主题的佛罗里达法律部分内容时如是说。

这个类比非常贴切。法官在他2022年的裁决笔记中解释说，这个州的“论点就像时钟的第十三声：你不仅知道它是错误的，而且它会让你对之前听到的一切产生怀疑。

他得出结论，佛罗里达通过的“个人自由法”（由佛罗里达州长罗恩·德桑蒂斯称为“停止W.O.K.E.法案”）允许教授们“享受‘学术自由’，只要他们表达的观点符合国家的批准。”沃克宣称这项法律“积极反乌托邦”，并宣布它是奥威尔式的“双语言”。

但是，佛罗里达如此，国家亦如此。遗憾的是，这一点比大多数美国人愿意相信的要更频繁，我们在上个月遇到了这个不幸的提醒在华盛顿。三位大学校长被国会委员会问及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的言论是否违反了他们学校的行为准则。他们模糊而不充分的回答基本告诉我们：偏见是不可接受的，但惩罚是有选择性的。

那是因为人口结构正在发生变化，更多少数族裔和LGBTQ学生正在高等教育中注册。鼓励来自不同背景学生的合作学习的校园已经开启了一种神圣的发展：学生更有可能参与、创新并开阔他们的思维。因此，学院希望使他们的环境更具包容性，许多学校已决定这意味着采用规则来消除可能破坏他们教育使命的有毒仇恨言论。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过于热衷的管理者经常将这些规则用作工具来对教职员工施加权力或者推动政治议程。一些学校没有找到鼓励讨论有争议观点的方法，而是将它们变成沉默。

雪城大学传播和修辞研究的名誉教授Lynn Greenky在The Conversation中提供了一些例子。哈佛在2017年取消了10名学生的录取通知，因为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性暗示的消息。几所学院在2016年提出了关于令人反感的万圣节服装的指导方针。而在2013年，两名在路易斯与克拉克学院的学生因在私人聚会上讲种族主题的笑话而受到惩罚。

许多学校也采纳了言论规定，这使得说一些群体认为冒犯的话成为违规行为。根据倾向自由主义的个人权利和表达基金会（FIRE）的说法，它监测的486所学校中有94所学校有“大幅限制言论自由”的言论规定，另外324所学校实施“对表达施加模糊规定”的政策。

红色州的言论自由警察登场。担心更多的多样性政策会导致左倾“灌输”，像佛罗里达州一样，几个共和党州立法机构已通过法案限制讨论结构性种族主义和不公正，并禁止所有大学的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项目。

但左右两派都陷入奥威尔的警告中：大学的言论规定和对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项目的禁令都导致意识形态一致。

在他对佛罗里达州“停止W.O.K.E法案”的批评中，沃克法官解释说佛罗里达州参与了“观点歧视——以打击一种被视为正统的‘灌输’为名，州政府允许在其偏好的正统中进行‘灌输’。”

德桑蒂斯在他上周的州政府讲话中提供了自己的例子。他吹嘘佛罗里达州“消灭了”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项目，并清除了公立大学的“灌输”。但这是更多的双语，因为他随后宣布州立大学系统已放宽规定，以便更容易让“在目前的高等教育机构有合理恐惧遭受反犹太主义迫害”的犹太学生转入佛罗里达的大学。

帮助犹太学生是一个值得支持的倡议，但考虑到德桑蒂斯的反歧视教育倡议法案，这也显得虚伪。尽管佛罗里达州禁止对某些受压迫群体（表面上是黑人、有色人种和 LGBTQ 人群）进行特殊对待，但当涉及到州长正在争取的选民群体，比如犹太人时，他对包容性项目的禁令就不再适用。

这场辩论不仅仅涉及到已经实施这些分裂性禁令的 20 个州。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表示，如果他再次当选，他将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许多反歧视教育倡议政策。

沃克建议政府有比“试图消除辩论的一方”更好的选择。相反，州政府可以在“‘思想市场’中用相反观点来对抗‘唤醒’思想……”

他说得对。当我们压制竞争性思想时，我们削弱了言论自由和学术自由。大学行为准则是必要的，但目标应该是在保持学生身体安全的同时，让他们的思想接受那种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智力严谨性。机构需要不同声音和包容性政策来蓬勃发展，但他们的项目不应被用作一种一致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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