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Max 9事故指向一个处于紧张状态的航空系统 - 彭博社

红旗。

来源：NTSB / Getty Images

对于乘坐飞机的旅客来说，这几周一直令人担忧。1月2日，一架日本航空公司的飞机在东京羽田机场的跑道上与一架海岸警卫队飞机相撞，造成后者机上五人死亡。三天后，一架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飞机从俄勒冈州起飞时，机身的一个面板脱落，导致机舱突然减压，并导致波音公司的部分737 Max 9飞机停飞。那次接近灾难的确切原因仍有待确定。但在去年美国机场发生了一系列近距离擦撞事件之后，这两起事件都凸显了一个令人深思的现实：商业航空系统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引起担忧的一个原因是，疫情过后的空中交通量激增。在美国，乘客数量很可能在2023年达到创纪录的最高水平。一家航空公司贸易团体预计明年全球将有47亿乘客，比疫情前45亿增加。尽管航空旅行仍然非常安全，但额外的拥挤引起了监管机构的不断警惕。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委托进行的一项独立审查在去年11月警告称“安全边际正在被迅速侵蚀，必须紧急解决”。

拥挤的天空

疫情后旅行激增导致拥挤加剧

来源：交通统计局

有两大担忧。一是人员短缺。部分原因是疫情导致裁员和退休，打乱了在职培训，延迟了认证，导致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困扰着机场 全球范围内。在美国，问题尤为严重：联邦航空管理局面临大约3000名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员工报告称强制加班时间延长，每周工作六天，普遍存在压力和疲劳。检察长的 报告在6月发现，该机构77%的关键设施人手不足。“联邦航空管理局继续面临人员短缺挑战，却没有解决方案，这反过来对空中交通运营的连续性构成风险。”报告称。

人手短缺

美国机场空中交通管制员数量减少，工作时间长，疲劳加剧

来源：国家空域系统安全审查团队

技术短缺是另一个挑战。空中飞机拥有高效的避撞系统。而地面情况则截然不同。一些机场已经引入地面监视设备来检测跑道侵入并防止事故。但这些系统昂贵、难以维护，远非普及。研究团体飞行安全基金会上个月的 分析发现，“超过三分之一的高风险跑道侵入本可以通过更好的情境感知技术避免。”现代化几十年前的设施和技术系统将需要大量投资。吸引和培训急需的员工也是如此。但重大的组织改革也应该成为讨论的议题。例如，在美国，将空中交通管制系统的管理转移到非营利组织或政府公司——同时保持联邦航空管理局的监管——将使其免受国会预算混乱的影响，更容易聘请胜任的员工，并允许进行长期投资。其他国家，包括欧洲大部分地区，类似的安排已经带来了运营改善而不危及安全。商业航空系统是现代的奇迹。但正如最近的事件所显示的那样，它不能被视为理所当然。确保公众的飞行安全将需要资金、远见和不少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