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富人无论谁成为总统都将获益 - 彭博社

普拉博沃·苏比安托（Prabowo Subianto）左，竞选搭档吉布兰·拉卡布明·拉卡（Gibran Rakabuming Raka），现任总统佐科·维多多的儿子。摄影师：迪马斯·阿迪安/彭博社监视器显示标普500指数于2月9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突破5000点。

摄影师：迈克尔·纳格尔/彭博社上个月，一群印尼有影响力的寡头在雅加达的一家咖啡馆聚集，以示支持普拉博沃·苏比安托，凸显出这位前将军可能在即将到来的总统选举中第三次幸运的原因。

“我们人数不多，是的，”煤炭亿万富翁加里巴尔迪·托希尔告诉在场的人，这一事件被广泛报道视频。但“也许这个房间里有印尼经济的三分之一。”

他们的支持与五年前形成了很大的变化，当时托希尔的兄弟——现任内阁部长埃里克·托希尔——领导了总统佐科·维多多的竞选，击败普拉博沃第二次。现任总统佐科维多多因不得再次竞选而通过让他36岁的儿子加入竞选搭档作为副总统而间接支持了普拉博沃。

然而，205百万印尼人在2月14日选举佐科维的继任者时，聚集在咖啡馆的一群在美国接受教育的商人同样对胜利至关重要。

普拉博沃，已故独裁者苏哈托的前女婿在会议期间跟着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合唱，表达了对他们支持的感激之情。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两次输掉总统选举，”曾因涉嫌侵犯人权而被禁止进入美国的普拉博沃说。“那时候，我没有被邀请到这里。”

这些言论突显了印尼统治阶层的大亨和政客在选择国家领导人时仍然具有的影响力，自该国迎来民主以来已近30年。

加里巴尔迪·托希尔摄影师：Dimas Ardian/Bloomberg1998年苏哈托被罢黜后，虽然开启了改革时代，但政治仍然由在他执政三十年期间积累财富的派系所主导。他们对经济和政治的影响确保了政策的制定，从土地和国家丰富的自然资源开采中扩大了他们的财富。

通过其公司PT Adaro Energy Indonesia Tbk和通过国有企业部向加里巴尔迪·托希尔和埃里克·托希尔发送的寻求评论的电子邮件未得到回复。

政治精英

根据印尼矿业倡导网络的调查，议会中多达一半的575名议员与矿业部门有联系。

“印度尼西亚由寡头政治统治 — 政治精英和商业精英 — 当涉及到他们的利益时，我认为它们是重叠的，”全球顾问公司的合伙人 Dedi Dinarto 说。“这种利益冲突，一个商人知道政府将出台一项政策，这并不理想，但这就是印度尼西亚的现实。”

2014年，当佐科威成为总统时，一些分析人士预期这位来自平凡出身的家具制造商会清除旧的权力结构。但到了他的第二个任期，任何这样的希望都消失了，因为他在内阁中安插了知名商人和前对手，包括普拉博沃担任国防部长。在他们的支持下，以及得到五分之四的下议院议员支持，佐科威得以通过旨在将印度尼西亚提升为到2045年世界第四大经济体的改革。

与此同时，印度尼西亚的大亨们正在积累创纪录的财富。《福布斯》报导称，去年该榜单上50位最富有的印度尼西亚人的财富增长了40%，达到总额2520亿美元。总部位于伦敦的咨询公司 Knight Frank 预测，到2026年，拥有至少3000万美元净资产的个人数量将比10年前翻了一番以上。

“Jokowi一直非常聪明地利用精英的关注来达到他的目的，”Dinarto说。

Jokowi，左二，与Erick Thohir，中间，在印度尼西亚普尔瓦卡塔的光伏发电厂的就职典礼上，时间是2023年11月。摄影师：Rosa Panggabean/Bloomberg精英们之所以能够保持影响力，有几个原因。首先，在苏哈托下台后的第一次直接总统选举要等待六年。在此期间，总统是由议员直接选出的。然后，昂贵的选举活动为新参与者设置了障碍。

更为关键的是，在苏哈托三十年独裁结束后，宪法中仍然保留着一项规定：总统和副总统候选人必须获得至少20%的议会成员支持，或者证明他们在上次选举中赢得了至少四分之一的普选票数。

这一规定，在Jokowi的领导下，已经在宪法法院受到了30多次的挑战，批评者抱怨说这使得政府代表对普通公民来说是不可及的。

“这就像去听音乐会，但使用的是已经被使用过的门票，”Herdiansyah Hamzah说，他是东加里曼丹穆拉瓦尔曼大学的宪法专家。“最终，总统候选人被老年人和某些政党所主导。”

商业成本

朱科维的批评者说他没有帮助。他被指控削弱了正在调查他的部长的反腐机构，并且他的政府通过了限制对总统和公共机构批评的法律。他的标志性的就业创造法案 —— 已经因透明度问题备受争议 —— 最初被认定为法律上有缺陷，然后进行了修订并通过了。

朱科维的代表未回应评论请求。

印度尼西亚在透明国际组织的2023年腐败感知指数中排名第115位，此前一年出现了自改革时代以来的最严重滑坡。

新加坡拉惹勒南国际研究学院印尼项目的高级研究员亚历山大·阿里安托表示：“朱科维和他的核心圈子正试图解决瓶颈，以确保他的优先事项得到批准并能顺利进行。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改变了一些规则。”现在，“他们被当作神一样对待。”

Jokowi最具代表性的策略是允许他的长子Gibran Rakabuming Raka与Prabowo一起竞选副总统。他的小儿子、29岁的Kaesang Pangarep，领导着一个边缘政党，截至1月12日，该党筹集的竞选资金比Prabowo阵营中的任何其他政党都要多，数据显示。他的女婿Bobby Nasution是印度尼西亚第四大城市棉兰的市长。

一些观察人士表示，这一策略是为了在离任后保持与总统的直接联系，打造一个持久的政治世袭制度。

Gibran在雅加达接受竞选所需的体检。摄影师：Dimas Ardian/Bloomberg“印度尼西亚的世袭政治是一个大问题，”前副总统朱苏夫·卡拉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即使苏哈托也只干了10年，”他说。“孩子们还在上学的时候还好，但当他们长大并了解业务时，问题就来了。”

然而，Jokowi将儿子引入政治舞台的策略在传统权力圈中造成了分裂，并引发了对国家精英影响的担忧。

例如，Gibran的候选资格是由Jokowi的姐夫主持的宪法法院裁决所可能的。这引发了内阁内部的分歧，并导致学生示威活动。

腐败调查针对执政联盟成员国民民主党的两名部长引发了猜测，调查是否是因为该党支持前雅加达市长安尼斯·巴斯韦丹竞选总统。

同样，对由国家命令党主席祖尔基夫利·哈桑领导的贸易部进行的有关糖进口涉嫌腐败的调查被视为“一种讨价还价”，Titi Anggraini说，她是选举与民主协会的咨询委员会成员，或者Perludem，一个独立的非营利倡导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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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选对手还声称在竞选途中存在干预。

“我们预订了一个竞选集会场地，最后一刻当地警察撤销了活动许可，”曾担任贸易部长、现任安尼斯竞选副主席的汤姆·伦邦说。“没有给出理由。”

安尼斯·巴斯韦丹（Anies Baswedan）（左）、普拉博沃·苏比安托（Prabowo Subianto）（中）和甘加尔·普拉诺沃（Ganjar Pranowo）在雅加达于2月4日举行的总统候选人最后一场辩论中。摄影师：迪马斯·阿迪安（Dimas Ardian）/彭博社传统政治联盟出现裂痕的一个重要迹象是执政党女族长梅加瓦蒂·苏卡诺普特里（Megawati Sukarnoputri）决定支持该党自己的候选人甘加尔·普拉诺沃，此前她曾试图让女儿竞选该职位。

“由于宪法法院的政治化、世袭政治的粗俗以及现在充满争议的选举，一切都因此而削弱，” Perludem的安格拉尼说。

也许只有经济衰退才能在这种速度下导致股市实际下跌。

至少在华尔街上现在感觉就是这样，因为持续的市场上涨惩罚了那些未能在2024年前全身心投入股票的投资者。

标普500指数的上涨在任何方面都令人叹为观止，包括过去15周中有14周的涨幅——这是自1972年以来最多的。追逐动量的交易所交易基金创下了至少自2013年以来的最佳年度开局。甚至每小时的数据也令人印象深刻。今年的28个交易日中，71%的交易日标普500指数收盘价都高于其日间范围的中点。这打破了四十年来的任何全年数据。

这种强劲的上升，受到了从企业盈利加速到人工智能等各方面的乐观情绪的推动，对于任何足够有远见的超长期持有者来说都是一份礼物。然而，随着股票价格日益昂贵，对于那些希望现在跳入市场或增加头寸的基金经理来说，这看起来是令人沮丧的消息。

杰夫·穆伦坎普绝不是市场轨迹的受害者。他的同名基金在过去三年中以市场超过12%的年化回报率骑着这波涨势。但这位57岁的陆军军官转型为资金经理表示，即使是他也认为当前的价格过热，不值得触及。

穆伦坎普说：“市场的大部分板块仍然非常昂贵，”他的基金目前有12%的资金持有现金。“可能经济衰退会给我提供以更好价格投资的机会。”

在连续三个月的上涨之后，寻找新的买家可能成为支撑其可持续性的障碍，将持仓推高到高位。追随趋势的交易者和主动管理者已经大幅超配股票，这表明那些之前投资不足的人已经开始追赶。

试图时机回调已经是一场失败的战斗，一年多来一直如此，任何听从国债反转收益曲线作为可靠衰退信号的人都可以证明。在2023年初削减头寸以期待经济衰退后，许多投资者随后被迫追逐收益，因为经济继续增长，股市蔑视了悲观的呼吁。

股票投资者似乎对经济的乐观程度明显高于债券市场的同行。自10月以来，美国股票价值已增加了9万亿美元，这一财富创造超过了整个中国市场的规模。

将浮力归因于技术巨头公司，如Meta Platforms Inc.和Microsoft Corp.，它们庞大的现金储备和利润与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相结合，吸引了各种投资者。被称为七巨头的这一群体，还包括苹果、亚马逊、谷歌母公司Alphabet、英伟达和特斯拉，它们在2023年主宰了市场，并持续发光发热。

大科技公司的崛起推动了诸如iShares MSCI USA Momentum Factor ETF（代号MTUM）等策略的收益。自1月以来上涨了14%，该基金刚刚连续两周吸金，这是一年来最长的连续吸金期。

“很多人以为科技股会崩盘。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么现在该怎么办？”Themis Trading LLC的股票交易联席主管Joseph Saluzzi说道。“这是追逐表现，全速前进。当火车开得这么快时，你可不想站在火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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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是，对科技巨头等优质股票的持续热爱也可以被视为投资者对美联储实施几十年来最激进的货币紧缩政策可能对经济造成负面影响的一种谨慎的迹象。

以小盘股为例，它们的命运最为敏感于国内经济增长。较小公司的罗素2000指数今年下跌了大约1%，较2021年的峰值低了20%左右。自1月以来，该指数落后于科技股重的纳斯达克指数8个百分点，标志着自2020年疫情衰退以来，迄今为止的相对回报最差。

与此同时，信贷担忧正在卷土重来，因为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打消了市场对政策制定者可能在3月早些时候降息的希望。高盛集团股票弱势资产负债表指数在过去五周中有四周落后于财务状况良好的股票指数。

换句话说，市场中的一些领域出现了下跌，很少有人站出来购买。

“一方面，‘壮丽七人组’派对已经进入加时赛，而另一方面，小盘股却无法摆脱困境，”FBB Capital Partners的研究总监迈克尔·贝利说。“对小盘股来说，可能最后一击是杰伊·鲍威尔推迟了降息。小盘股需要一些降息的缓解，而投资者现在不得不等待一段时间。”

标普500指数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出现过2%的日度跌幅，这是自2018年的波动性爆发“Volmageddon”之前的最长抗跌期。

以24倍的市盈率报告，该指数的倍数已经超过了疫情前的高点，接近上一次牛市高峰时的水平。这七巨头的价格是原来的两倍。

目前，由于估值担忧而未持有足够多的科技明星股，正在损害穆伦坎普的回报。根据彭博数据，他的基金在过去三年的表现超过了94%的同行，但在过去三个月已经跌至底部十分位数。

虽然承认可能低估了人工智能的潜力，穆伦坎普仍然坚持价值投资方法，偏爱能源公司，因为它们能够产生强劲的现金流，并且在价格压力再次出现时作为对通胀的避险。对他来说，现在宣布经济已经安全还为时过早，因为通常在美联储开始降息之后才宣布经济衰退。

根据这位前美国陆军中校的说法，股票投资是技能和运气的结合，他的基金在2022年的熊市中仍然取得了收益。

“你可以做一切正确的事情，但仍然不幸，这让你看起来很愚蠢。你也可以做一切错误的事情，但仍然很幸运，看起来很聪明，”他说。“所有在1998年、1999年投资科技股的人都是英雄，直到他们不是为止。”

东南亚最大的网约车公司Grab Holdings Ltd.和GoTo Group已经重新开始就合并进行谈判，这是一次潜在的重磅组合，旨在制止这两家公司多年来因两者之间激烈竞争而导致的亏损。

这些公司也是该地区超过6.5亿人口的食品配送领导者，据知情人士称，它们正在就各种情景进行初步讨论。据一位知情人士称，其中一个潜在选项是总部位于新加坡的Grab使用现金、股票或两者的组合收购GoTo，他补充说，印尼公司在帕特里克·瓦卢约去年接任首席执行官后更愿意达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