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汽车会后悔将苹果CarPlay从仪表板上移除吗？- 彭博社

插图：Ariel Davis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面对数十年来最高的通货膨胀，消费者担心支出，对经济的不满加剧了普遍的政治不满。

摄影师：Soichiro Koriyama/Bloomberg2024年雪佛兰Blazer EV是迈克尔·沃尔德龙拥有过的最好的座驾。去年11月购买这辆价值62000美元的电动SUV时，他被它“辐射红”涂装、奶油般的加速以及豪华内饰和横跨仪表盘的时尚显示器所迷住。只有一件大事缺失：Apple CarPlay。

雪佛兰的母公司通用汽车公司在前一年春季透露，他们将放弃支持苹果公司的信息娱乐中心，以加强通用汽车公司的内部Ultifi平台。这是一个系好安全带的举措。对于数以千万计甚至数亿驾驶员来说，CarPlay已成为中控台的默认主屏幕，是一个由iPhone启用的应用程序网格，适用于从福特到法拉利的各种车辆。根据苹果公司的数据，截至2022年，79%的美国汽车买家只考虑购买与CarPlay兼容的汽车。

一开始，iPhone用户沃尔德龙有点喜欢Ultifi的软件，它提供了不错的导航和媒体服务。但是一些小烦恼开始出现。与CarPlay不同，CarPlay允许驾驶员通过点击苹果的触摸屏应用程序来听取最近的短信，而Ultifi只能在司机事先授权的情况下通过蓝牙访问新消息。住在爱荷华州的沃尔德龙再也不能通过名称向Siri询问去朋友家的路线；相反，他要在Google地图中输入地址。他的妻子，另一位iPhone所有者，讨厌它缺乏苹果的音乐和播客应用程序。

2024年雪佛兰Blazer EV SS上的信息娱乐触摸屏和中控台。来源：通用汽车在一次前往俄亥俄州感恩节的家庭旅行中，出现了更大的问题。在主屏幕上随机弹出警告灯后，应用程序不断崩溃，最终显示屏完全变黑。由于系统被砖化，无法在返回得梅因的600英里路程中更改任何设置，甚至无法更改停留在1990年代广播电台的SiriusXM频道。“我的4岁孩子现在非常熟悉我的音乐口味，”依赖于放在杯架中的iPhone完成旅程的沃尔德龙说。

回到家后，沃尔德龙的Blazer被送到经销商那里，并在那里待了一个月，技术人员试图诊断故障。他并不孤单：媒体评论员和众多客户遇到了严重的软件故障和车辆故障，迫使通用汽车停止销售该车辆并暂停所有销售。随着在修车店度过的周数拖延下去，一位服务代表问沃尔德龙是否有什么可以做来解决问题。“我说，‘嗯，你可以把CarPlay重新放回去，’”沃尔德龙回忆道。“那人笑着说，‘我感觉我会听到很多这样的话。’”

但通用汽车确保这是不可能的。新的Blazer是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玛丽·巴拉（Mary Barra）冒险赌注的第一个测试，以替换CarPlay，并用自己构建的替代品。通用汽车打赌，其由来自苹果、亚马逊和谷歌的新员工领导的软件团队可以创造更好的仪表盘体验，取代CarPlay，并最终获得大量数字销售。到目前为止，汽车制造商一直容忍CarPlay作为取悦客户的一种方式，但通用汽车的举动表明他们开始对这种安排感到不满。

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巴拉（Barra）在密歇根州沃伦（Warren）的通用汽车设计西区（GM Design West）的地板上，时间是二月。摄影师：Emily Elconin/Bloomberg一家传统汽车公司试图在技术上挑战硅谷，却让其客户遭受次级功能和尴尬错误，几乎太过明显。MyFord Touch、丰田Entune和其他信息娱乐产品的质量低劣，引发了对真正的科技公司提供现代替代品（如CarPlay）的渴望。但随着CarPlay变得异常受欢迎并寻求更多数据和仪表控制，苹果威胁成为“车辆的iOS”，通用汽车的战略和创新高级副总裁艾伦·韦克斯勒（Alan Wexler）说，指的是苹果无处不在的移动操作系统。“这是一辆实体车辆，但你驾驶的是一部iPhone。”

苹果尝试自己制造汽车，最终是一次令人羞辱的练习。在这一努力中，它投入了数年时间和数十亿美元，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被称为Titan项目，直到在二月放弃。但这家手机制造商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足够的东西，足以将苹果软件深入到Jeep、马自达和沃尔沃中。事实上，苹果的最新版本的CarPlay与车载传感器同步，以管理车辆设置、气候控制甚至油气表。

让苹果在汽车内展示有趣和方便的信息娱乐应用是一回事；让它控制汽车的感觉和驾驶是通用汽车难以接受的。如果苹果完全控制汽车软件，它可能会主导通用汽车如何与自己的客户联系并赚取数字收入，将其降为一个拥有115年历史的金属弯曲者。

因此 Ultifi。通用汽车表示，希望这款软件平台能够激发服务附加组件和付费订阅服务的繁荣，例如辅助驾驶系统和高级安全功能。软件团队一直忙于打造iOS质量的功能，以吸引iPhone忠实用户：精心设计的布局，可同时查看地图和歌曲以及速度和里程数据，智能工具用于监控电动汽车电池寿命，可调节的环境照明，带有各种颜色的糖果袋。如果司机可以反射性地切换到CarPlay，那还有什么意义呢？“一旦你决定瓦解和外包这些部分，你就无法创造那种体验，”负责通用汽车软件和服务组的Baris Cetinok说道，他之前在苹果花了几年时间开发其iCloud和Wallet服务。“这不仅仅是接收几条语音消息和播放播客。”

尽管Blazer的推出曲折，通用汽车仍致力于摆脱苹果的引力。 （它将在不使用Ultifi品牌的情况下这样做，该品牌正在逐步淡出。）但是，顾客越来越依赖iMessage或订阅Apple Music或使用一系列i硬件，他们就越不愿意切换。“底特律已经发现了苹果的锁定，” 推特 Epic Games Inc.创始人Tim Sweeney在2023年4月通用汽车因其首次宣布使用Ultifi而面临公众抵制时发表了这样的言论。甚至美国司法部在其最近的 反垄断诉讼中针对CarPlay，警告称它越来越“迫使用户将驾驶体验视为iPhone为中心的体验。”

苹果表示，CarPlay为在车辆中使用iPhone提供了更智能、更安全的方式，并且暗示通过将CarPlay作为供汽车制造商和iPhone用户选择的选项，它并没有阻碍其他技术的发展。

通用汽车现在正在竞相完善其软件，并说服客户值得打破旧习惯。如果公司能够冲破苹果的封闭园区大门，通用汽车预计到2030年数字服务将每年带来高达250亿美元的收入。但另一方面，它可能最终只是疏远了像沃尔德龙这样的苹果忠实用户，他在通用汽车软件修复后为他的Blazer购买了iPhone支架。“如果我的导航屏再次变砖，”他说，“至少我可以通过吸盘将我的iPhone固定在上面，让它变得有用。”

通用汽车在沃伦的科技中心校园内的车辆。来源：通用汽车通用汽车曾经有机会主宰车辆软件的未来。它在1986年为其别克Riviera首创了第一款车载触摸屏，配备了一个小型显像管电视，可以通过一组黑绿色像素化的菜单数字调节温度和收音机。十年后，通用汽车推出了OnStar，这是一项安全订阅服务，提供带有内置按钮的道路救援，并最终扩展到GPS和互联网套餐。

但OnStar的服务，每月高达50美元，从未发展成通用汽车领导层所期望的那种业务，并且公司未能跟上客户期望的步伐。通用汽车的“最先进”的CUE信息娱乐中心问题频出，导致凯迪拉克的满意度得分暴跌。在一起集体诉讼中，原告称屏幕存在严重缺陷，导致涂层起泡或开裂，可能导致屏幕无响应。其他底特律制造商也不尽人意。根据2013年针对福特汽车公司提起的一起集体诉讼，一名公司工程师称其软件为“一个经过打磨的粪坑”。

所以，当苹果十多年前联系包括通用汽车和福特在内的汽车制造商，询问即将推出的CarPlay时，许多人认为这是一种增强品牌形象的方式，而不是失去与客户直接联系的途径。谷歌也在2013年左右寻求合作伙伴，推出了类似的Android Auto产品。希望通过添加这两者，能够让买家对iMessage或Google Maps的即插即用访问产生兴趣。

谷歌的目标似乎很明确：它公然要求大量的车辆数据，比如机油寿命和雨刷活动等，通用汽车的高管们认为这家搜索巨头想要为Pennzoil销售广告，或者为天气的超地方洞察力销售广告。（通用汽车拒绝了这类数据要求。）另一方面，苹果是一个更令人困惑的合作伙伴。它拒绝与通用汽车签订合同，就像谷歌那样，并且大多数时间都保持其产品路线图的保密。

“苹果的一位工程师说，‘看，我们的系统更好。为什么你们不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呢？’”

CarPlay是免费的，基本上只是在稍微修改的界面中镜像您的iPhone上的内容。但这是一个特洛伊木马吗？通用汽车的领导人前往位于加利福尼亚库比蒂诺的苹果办公室，以了解该公司的雄心壮志。在与现任苹果全球营销高级副总裁格雷格·乔斯维亚克（Greg Joswiak）的会议中，一位高管试图向他强调通用汽车在汽车领域的深厚专业知识，好像在暗示苹果在这方面不够专业，强调汽车的复杂性以及它们可能需要四年的时间来开发，据一位熟悉这次互动的人透露，这位人士因未获授权讨论私下会议而要求匿名。乔斯维亚克回答说：“你认为我们制造一部iPhone需要多长时间？”

Honda Motor, Mercedes-Benz 和大众汽车等汽车制造商宣布支持 CarPlay，通用汽车将其整合到几乎三十二款 2016 款车型中。然后所有人都争相将苹果引入他们的汽车中。福特和克莱斯勒很快也揭示了他们自己的整合方案，随后是斯巴鲁、日产汽车和丰田汽车，将这一功能降低到了基本功能。宝马曾经开始收取每年 80 美元的 CarPlay 使用费，但在司机们反对后取消了这项费用反抗。

尽管一些通用汽车的员工很高兴得知一位苹果的高级工程师购买了一辆带有 CARPLAY 车牌的雪佛兰科尔维特，但显然通用汽车的汽车只是另一种分发 iOS 的方式。“有些人关心‘双赢’。苹果只关心‘赢’。如果你也赢了，很酷。如果你没赢，也很酷。甚至不是恶意的。他们只是不在乎，” 直到 2017 年中期担任通用汽车首席信息娱乐官的 Phil Abram 说。

对于通用汽车来说，这种经历是新的，他们习惯于向供应商下达指令，而不是相反。苹果甚至似乎并不特别愿意接受关于 CarPlay 可以改进的反馈。一位前通用汽车高管回忆起队友们基于他们对屏幕可能会造成干扰的见解而推荐调整。“一位苹果工程师说，‘看，我们的系统更好。为什么你们不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呢？’” 这位高管回忆道，要求匿名以避免职业报复。“甚至没有考虑到我们几十年来对驾驶员分心问题的经验。”（苹果表示他们不断增强安全功能，并引用了一项2018 年的研究，发现 CarPlay 比一些汽车制造商平台更不分心。）

与此同时，通用汽车的嵌入式软件在其各个品牌之间显得过时且分散。凯迪拉克2021年的车主手册专门用了七页来说明如何与CUE的语音助手进行交互。公司在信息娱乐软件中建立了一个电子商务门户，用于购买汽油，从邓肯（Dunkin’）订一杯咖啡或在TGI Friday’s订晚餐。最终，他们取消了这项服务，因为它从未引起太多关注。事实证明，这些事情直接从智能手机上做起来更容易。

在2022年6月的苹果年度开发者大会上，高级工程经理Emily Schubert花了将近两小时的演讲时间中的四分钟，解释了iOS和Mac功能的Apple计划下一代CarPlay。她说，新系统将从信息娱乐显示屏扩展到整个仪表盘，使苹果的软件能够访问从加热到速度表的一切。“这是你的汽车和你的iPhone的最佳结合，”她说。

新的CarPlay在底特律引发了OnStar的警报。苹果不再仅仅想将iOS的副本投射到信息娱乐屏幕上；它希望iPhone监督方向盘后面的关键任务集群。在底特律，这些东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通用汽车的Wexler表示，通用汽车在宣布之前就得知了下一代CarPlay，这是导致他们随后决定与苹果分道扬镳的“主要因素”。Wexler说：“我们能看出他们的意图”，尽管他坚称通用汽车和苹果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已讨论在Ultifi上共享Apple Music和其他应用。

Emily Schubert在2022年的苹果开发者大会上展示新的CarPlay功能。照片：苹果公司/Shutterstock前年十月，Barra在通用汽车位于密歇根州沃伦的科技中心向投资者发表了一场大胆的演讲，承诺到本年度结束前将年收入翻倍至2800亿美元。这种增长的一个重要部分将来自于为其自家Ultifi生态系统开发的订阅服务，这些服务是在股东大会前几天推出的。Barra开始说，通用汽车正在从一家汽车制造商转变为“平台创新者”。

一个重大挑战是通用汽车实际上并没有组织来实现这一愿景。Barra为其进军电动汽车领域雇佣了成千上万的开发人员，这些汽车的软件变化比传统燃油汽车的系统更快。但它仍在处理来自传统供应商的系统，并混合使用需要大量代码才能使它们相互通信的电子设备。甚至其仪表盘和控制台显示器历来使用不同的处理器。Ultifi的目标是简化编程和芯片组，以便更容易进行空中互联网更新，这在硬件系统不一致时是困难甚至不可能的。

通用汽车希望被视为像特斯拉公司和Rivian Automotive公司这样的科技公司，这两家公司几乎控制了客户体验的每个方面。如果他们不允许CarPlay出现在他们的电动汽车中，通用汽车为什么要允许呢？

当然，特斯拉和Rivian散发出一种特定的光泽，这是那些制造油耗高的雪佛兰皮卡制造商所不具备的。2023年3月，当该公司宣布计划淘汰苹果的服务时，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声称他们绝不会购买没有CarPlay的通用汽车车型的人。一些人想知道为什么通用汽车不直接保留旧的CarPlay（屏幕足够宽，可以在Blazer的一个显示屏上只占用一小部分），但巴拉想要拥有整个系统。福特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重申了对CarPlay的忠诚以及保持iPhone用户满意的必要性。“我为什么要去找一个苹果用户然后说，‘祝你好运！’”他说。

通用汽车软件执行官Cetinok于当年晚些时候加入通用汽车，与一批前苹果同事一起加入。他表示，来回在CarPlay和Ultifi之间进行调整各种设置就没有意义。他指出，公司还取消了对Android Auto的支持。“拥有两三个刺眼的用户界面——没有人能说那是理想的，”他说。

Blazer EV的推出打破了这一策略。最近接手通用汽车软件质量团队的阿卜杜勒·巴齐惊讶地看到贸易评论批评Blazer的技术故障，而这款车刚刚被《MotorTrend》评为年度SUV。通用汽车在12月22日停止了Blazer的销售，以排除原因。

通用汽车的高管们进行了数周的视频会议，巴拉在假期期间也一直主持每一次会议，巴齐回忆道：“她是我见过最亲身参与的人。”

问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通用汽车有五个独立的团队负责车辆技术的不同部分。（巴齐说，他现在已经将软件质量审查集中到他的部门下。）苹果可以通过常规iOS更新无线推送CarPlay更新，但通用汽车直到三月初才能发布完整的Ultifi修复方案并恢复Blazer销售。一些现有客户报告称，在经销商进行安装时，维修人员需要在办公室电脑上下载软件，将其传输到U盘，然后走到SUV的USB端口插入。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八个小时或更长时间。

Rivian进行了研究，发现其70%的客户最初希望在其电动卡车中获得CarPlay访问权限

最近的一个星期二下午，在密尔福德试验场，通用汽车位于底特律以外一个小时车程的农村试验赛道上，概念版的Corvettes和Hummers在150英里的私人道路上飞驰。在这里，通用汽车在同样的鹅卵石赛道上测试其车辆的耐久性，这里曾是二战坦克进行测试的地方。雪佛兰产品营销总监达林·盖斯站在一个设施旁的一排车库门附近，一辆特斯拉Cybertruck正在前往测试赛道进行竞争分析，雪佛兰最新的Equinox和Silverado EV在四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像Blazer一样，两者都配备了一个17.7英寸的水平控制台显示屏，以及另一个高分辨率屏幕，位于方向盘后面，自然而然地，都不支持CarPlay。虽然Android Auto也不受支持，但通用汽车的信息娱乐软件仍然是基于Google开源操作系统的定制版本开发的，使这三款电动汽车内置了Google地图和其他Android应用。

Gesse承认，Ultifi将很难卖给“铁杆的苹果用户”，但他表示相信集成组件功能将赢得iPhone用户的青睐。他指出地图如何自动整合电动汽车信息：如果他要求从这里到通用汽车硅谷实验室的方向，导航系统将自动预测电池容量，并沿途规划充电站。

这一切如何转化为每年250亿美元的收入还不是完全清楚。有了Super Cruise，一项可以在高速公路上实现无需双手驾驶的服务。该功能的初始价格为2500美元，三年后每月费用为25美元。该公司还提供额外安全功能、互联网连接和远程汽车访问的订阅服务，并设想为特定车型提供高级定制应用程序，例如为4x4越野车提供的越野服务。

其他可能性包括车辆和家庭安全应用与其最新车型上的摄像头集成，或者用于企业车队管理的企业工具。Wexler还建议，电动汽车数据可以用于广告业务。Barra希望在苹果扩展到这些更大体验并主导这一领域之前抢占先机。

显著的是，只有阿斯顿·马丁和保时捷已经承诺支持更具沉浸感的 CarPlay 在即将推出的车型中。梅赛德斯-奔驰首席执行官 Ola Källenius 明确表示不会采用下一代软件，甚至福特也没有宣布任何将集成新 CarPlay 的产品，尽管 Farley 对苹果的热情不减。

然而，如果 Cupertino 需要汽车制造商帮助实现其 CarPlay 的愿景，那么这些汽车制造商可能也需要一些来自苹果的帮助，以确保他们的软件运行顺畅。苹果对其设备与其他系统互动的限制——公司表示这是出于隐私和安全原因——使得让 iPhone 与 Blazer EV 软件配合运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根据您的技术水平和耐心程度，这可能是一个五分钟的过程，也可能是一个需要观看 YouTube 教程的头疼问题。因此，虽然 CarPlay 只需一次点击即可使用，但通用汽车的等效设置至少需要八次点击才能实现基本的 iPhone 功能。

批评者声称，苹果故意使这些事情变得复杂，以推动人们转向其产品，而牺牲了其竞争对手。Garmin Ltd. 的可穿戴设备与 iOS 的互动不如 Apple Watch 流畅；Epic Games 在美国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应用商店版本；等等。这些问题已经引起了美国监管机构的关注，他们最近关注了科技行业中的反竞争行为。“通过将相同的限制手册应用于 CarPlay，苹果进一步锁定了 iPhone 的权力，“司法部在其三月份的反垄断投诉中表示。

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表示，公司的规则对于培育其安全和无缝的生态系统至关重要，允许第三方商店进入其旗舰移动设备将是疯狂的，就像沃尔玛永远不会被期望让塔吉特公司在其超级中心之一内开设商店一样。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汽车制造商已经允许苹果在CarPlay中做到这一点。如今，超过98%的美国新车——另一种移动设备——允许苹果将其软件插入其用户体验中。

一些汽车制造商表示，一旦客户摆脱了通用苹果默认设置的习惯，他们可能会接受不同的体验。Rivian的软件副总裁瓦西姆·本赛德表示：“我们不希望我们车辆中的体验与每辆租赁车相同。” 他的公司进行了研究，发现70%的客户在两年前推出不带CarPlay的电动卡车时希望使用CarPlay。但这家初创公司找到了增加价值的方法，例如为EV充电站评分，通过字母等级告诉驾驶员哪里是最佳充电地点。熟悉Rivian平台后，仍然希望使用CarPlay的客户比例已降至30%。

通用汽车的客户似乎有相同的体验。大卫·马库斯是加拿大第一位Blazer EV购买者，在从经销商回家的路上意识到它没有CarPlay时感到后悔。但他越使用通用汽车的软件，就越爱上其“大脑”嵌入在SUV本身的方式。他发现自己不再需要费心使用iPhone。

他说他认为每家汽车制造商都会效仿。 “你的车里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个集成系统，” Marcus说，他给那些被困在苹果封闭花园中的消费者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接受现实吧。”阅读下一篇文章： 苹果如何每年投入约10亿美元在一款从未建成的汽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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