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与美国政府在搜索反垄断审判结束时对峙 - 彭博社
Davey Alba, Leah Nylen
谷歌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的海湾景观校园。该公司正在对美国反垄断案进行总结陈词。
摄影师：Mike Kai Chen/Bloomberg美国司法部重申其观点，认为谷歌通过独家的、数十亿美元的交易来维持在在线搜索和相关广告市场的主导地位，违反了反垄断法。
在一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竞争案件的总结陈词中，政府提供了证据表明，谷歌几十年来向苹果公司、三星电子等支付数十亿美元，以获得在智能手机和网络浏览器上的优先位置。政府声称，这一默认位置使谷歌（Alphabet Inc.的子公司）建立了全球最常用的搜索引擎，并推动了每年超过3000亿美元的收入，其中大部分是通过搜索广告产生的，并敦促法官认定这种行为是非法的。
“谷歌利用其在行业中的地位”并排挤竞争对手，甚至包括苹果，司法部律师肯尼斯·丁策周四在华盛顿的联邦法院表示。他补充说，这些竞争对手无法像谷歌那样扩大规模，也没有投资于搜索引擎市场的动机。“他们可能很高兴兑现谷歌的支票，但这并不能告诉我们任何关于谷歌行为的信息。”
这两天的总结陈词是在去年11月结束证词后的六个月内进行的。这是美国政府与美国科技公司之间的第一场反垄断审判，距今已有二十多年。负责审理此案的美国地方法官阿米特·梅赫塔预计将于今年晚些时候就谷歌是否违法做出裁决。如果司法部获胜，可能会要求将Alphabet的搜索业务与Android和Chrome等其他产品分开，这将是自1984年AT&T被拆分以来美国公司最大的强制性拆分。
在去年秋季的为期10周的审判中，谷歌辩称，它在全球搜索市场占据了超过90%的份额，是因为它拥有最好的产品，人们选择使用它而不是竞争对手，比如微软公司的必应。
“谷歌因为拥有更好的产品而赢得合同并不会对竞争过程造成伤害，”谷歌首席诉讼律师约翰·施密德林说。
乔·拜登总统的政府已经开始对科技巨头行业进行干预，并将促进商业竞争作为其经济政策的核心。苹果、亚马逊公司和Meta平台公司也面临联邦和州的反垄断诉讼。作为首个进入审判阶段的公司，经过十多年的努力，谷歌的案件可能会为整个行业设立一个先例。
苹果最初同意在2002年免费在Safari浏览器中使用谷歌。但后来这两家公司决定分享来自搜索广告的收入。根据审判中披露的文件，到2021年5月，这意味着谷歌每月向苹果支付超过10亿美元以保持默认状态。这一数字迅速增长，并成为苹果底线的重要贡献者。例如，在2020年，谷歌支付给苹果的款项占iPhone制造商营业收入的17.5%，到2022年，谷歌支付给苹果200亿美元以保持默认状态，反垄断执法者表示。
作为默认搜索引擎，谷歌可以接触到比竞争对手更多的用户，产生比它的竞争对手更多的查询，从而使其能够改进其算法和结果，使竞争对手更难吸引用户，司法部律师表示。
“如果你没有获取分发渠道的机会，你就无法获得规模，” Dintzer在周四说。“这就是谷歌魔力的源泉。”
谷歌辩称这些付款有助于支持与苹果iPhone竞争的Android生态系统。而像微软这样的竞争对手长期以来一直为他们的产品付费，以便在计算机上预装并设置为默认。
微软曾在20多年前面临过自己臭名昭著的反垄断审判，一再试图诱使苹果摆脱与谷歌的关系。据法庭文件显示，该公司提出与苹果分享90%的广告收入，以使Bing成为Safari的默认搜索引擎。但是苹果没有上当，根据公司高管在审判期间的证词，他们认为微软无论提供什么价格都无法让他们改变。
周四，梅塔问道，一个新的竞争对手是否有可能取代谷歌与苹果的合同。他说，竞争对手需要数十亿美元来创建一个新的搜索引擎，还需要数十亿美元来确保苹果不会失去从谷歌那里获得的收入。
“如果微软都做不到，我无法想象一个新的竞争对手能做到，”梅塔说。
施密德林表示，这些合同源自公平竞争。“反垄断法不是为了确保竞争市场，而是为了确保竞争过程，”他说。
人工智能的幽灵，有可能改变谷歌的核心搜索业务，在法庭的闭幕陈词中也潜在地出现在背景中。
谷歌的律师试图将政府的案件描绘为向后看，因为搜索正在经历一场重大转变，“大量投资正在进入人工智能领域”。
谷歌一直在将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整合到其产品和服务中，从Gmail到Google Docs都有涉及。但谷歌在直接将这项技术引入其旗舰搜索引擎方面更为谨慎，因为它面临着被AI聊天机器人（如OpenAI的ChatGPT）蚕食的风险，后者可以以更具对话性的语气回答一般性问题，而不是提供其他网站链接的列表。谷歌声称，人工智能的快速增长使其在搜索领域处于守势，受到微软等竞争对手的挑战，后者在OpenAI上投资了大约130亿美元，并正在将ChatGPT功能注入其必应搜索引擎。
但梅塔认为这些挑战与目前案件无关。“没有人说一个纯粹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搜索引擎明天就会成功，“梅塔说。“我关注的是今天。”
如果政府律师成功证明谷歌的协议违反了反垄断法，案件将进入第二阶段，旨在实施措施以减轻公司行为造成的任何损害。法官可能会裁定拆分公司，或要求谷歌与竞争对手分享其搜索生成的数据，以帮助他们改进其搜索引擎。或者，他也可以完全免除公司的责任。闭幕陈词将在周五继续进行。
苹果公司股价在晚间交易中大涨，因为该公司上季度销售额超出预期，并预测当前季度将恢复增长，引发了人们对放缓正在减缓的乐观情绪。
尽管收入下降了4.3%，至908亿美元，但这比分析师预测的903亿美元要好。利润也超过了华尔街在该时期的预期，并且苹果宣布了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股票回购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