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先买后付？BNPL计划如何运作 - 彭博社

Klarna 应用程序。

摄影师：Gabby Jones/Bloomberg当所谓的 BNPL——先买后付——应用程序在本十年初期兴起时，它们的吸引力很容易理解，因为购买东西总是更容易，如果你不必立即支付全部费用。它们的目标受众也很明确——喜欢冲动消费但不喜欢信用卡的 Z 世代和千禧一代。如今，退休人员和其他固定收入的人群已成为这些应用程序中增长最快的用户，而高利率则使一些新进入者退出了这个领域。什么没有改变？对 BNPL 公司如何在长期内盈利的许多不确定性，以及它们是否真的提供了比信用卡更便宜的替代方案，还是仅仅是一种诱使借款人陷入不明智债务的新方式。

1. BNPL 如何运作？

通常是通过让消费者分三或四期付款来实现的。大多数 BNPL 服务将付款分散在几周内，通常没有利息，尽管许多会对逾期付款收取费用。根据 GlobalData 的数据，BNPL 购买的支出从 2019 年的 330 亿美元跃升至 2023 年的 3000 亿美元，根据 GlobalData，一家研究提供商。预计到 2028 年，这一数字将在全球达到近 7000 亿美元，根据 Juniper Research。

2. 这是一个新想法吗？

其实不是。“分期付款计划”是一种信用形式，真正开始于19世纪，当时工业革命为大众提供了消费品——如果他们能支付的话。最著名的是，辛格缝纫机以“首付一美元，每周一美元”的方式出售。提供每周或每月购买计划的做法传播开来，家具、钢琴、农用设备和汽车的制造商希望让产品更易于获得。信用卡随后扩大了推迟付款的做法，以覆盖较小的购买。但信用卡往往不受年轻人欢迎；作为一个群体，年轻消费者对那些在客户未能偿还余额时获利的提供商持谨慎态度。

3. 为什么BNPL迅速崛起？

有几个原因。首先，在线购物在疫情期间激增。投资涌入了一系列新的初创公司，这些公司提供用户友好的应用程序，针对的是购买200美元或以下商品的年轻人，包括Klarna、Afterpay、Affirm、Zip和Zilch。大多数BNPL并不是为了购买大宗商品；而是使用应用程序迅速购买那件必备的夹克，期待能快速还清。通常没有严格的信用检查来拖慢初次购买的事实也有所帮助。最后，这个快速信用行业的这一领域能够以惊人的速度增长，部分原因是缺乏监管。

4. 这个行业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BNPL最初专注于时尚，并以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消费者为基础。但这种快速信用应用的受众已经扩大。到2023年12月，Klarna表示60岁以上的群体是增长最快的年龄段——家庭和园艺成为购物者使用该产品的最受欢迎类别之一。这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对近年来通货膨胀飙升的反应，这使得各年龄段的消费者都在寻找延长资金使用或推迟支付账单的方法。令监管者感到不安的是，人们不仅使用BNPL应用进行一次性购买，还用于支付能源账单、外卖甚至杂货等经常性费用。

5. BNPL公司最近的表现如何？

在一些新兴公司经历了初期的快速增长并获得高估值后，它们遭遇了困难。在2022年，Klarna的价值从460亿美元暴跌至67亿美元，而Affirm的股票在年底时暴跌90%，同时Zip的价值大约缩水了95%。（这些公司自那时以来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回升。）这反映了三个趋势。其一是新竞争者涌入该领域，包括像苹果公司和亚马逊公司这样的科技巨头，零售银行如汇丰控股有限公司和巴克莱银行，华尔街公司如高盛集团和花旗集团，以及在之前服务不足市场的新主要参与者，如海湾地区的Tabby和中国的花呗。

另一个因素是许多中央银行为抗击通货膨胀而提高的利率。这增加了BNPL公司借款的成本，这些借款用于向商家支付或向消费者贷款，随着贷款量的增加，这种负担也在加重。通货膨胀的压力也意味着更多的BNPL贷款出现违约。在2022年上半年，Klarna报告称，由于高运营成本和信用损失，其损失已增加三倍。自那时以来，该公司表示，越来越多的人按时还款，违约率降至最低，为1%。尽管如此，近四分之一的BNPL用户错过了截至2023年12月的六个月内的一次或多次还款。

6. BNPL商业模式是什么？

有几种，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当客户使用先买后付作为支付选项时，BNPL提供商会提前支付大部分费用，向商家支付全额。然后客户分期偿还BNPL提供商。由于BNPL公司通常不收取利息，因此它们转向多种收入来源：一些BNPL应用通过向零售商收取小额费用来赚钱。还有一些向消费者收取滞纳金。其他则通过广告获利，或开设订阅模式以获得额外的收入渠道。与旅游和酒店行业达成了主要合作关系，一些公司也推出了借记服务。

7. 它们从哪里获得支付商家的资金？

BNPL参与者通常使用合作银行作为资金来源。一些初创公司还通过投资者获得债务融资，以提前支付购买费用。例如，Zilch的债务融资由高盛提供。Klarna是一家银行，因此可以利用其在瑞典和德国提供的传统银行账户的客户存款来资助其活动。

8. BNPL的缺点是什么？

监管机构和消费者倡导者担心这可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借贷形式。面临加速通货膨胀和利率上升的消费者可能会使用不同的应用程序积累债务，然后透支他们的银行账户或承担信用卡债务来偿还他们的BNPL账户。

英国公民咨询局发现五分之一的BNPL用户在过去十二个月中错过或延迟了BNPL付款，几乎三分之一在上个月到期付款的人借钱来偿还他们的分期付款。在美国，最近的一项调查由哈里斯民调为彭博新闻进行的调查发现，43%欠BNPL服务款项的人表示他们的付款滞后，而28%表示由于在这些平台上的消费而拖欠其他债务。

更广泛地说，BNPL可能导致人们陷入借贷链的可能性可能为银行系统带来隐患。美国担心消费者正在积累“幽灵债务”，而华尔街无法追踪，因为BNPL公司不向信用机构报告贷款，并且抵制更大范围的披露要求。BNPL公司表示，美国信用机构无法处理他们的信息，发布这些信息可能会损害客户的信用评分，而信用评分对于获得抵押贷款和其他贷款至关重要。

在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表示该行业必须受到监管，而澳大利亚的BNPL公司需要遵守负责任的贷款义务并持有澳大利亚信用许可证，加利福尼亚州对无牌照贷款人处以罚款。这些公司自己表示，他们提供了一种比信用卡账单、高利息银行透支和循环债务更便宜的替代方案，这些都是客户的资金替代来源。

参考资料

• 关于BNPL贷款人产生的“幽灵债务”的重大看法。
• 一篇关于英国人使用BNPL进行必要购买的彭博新闻文章。
• 一篇由彭博情报对Affirm财务状况的深入分析。
• 一篇关于Klarna的盈利回归的彭博新闻文章，时间为2023年底。
• 哈佛商学院的一篇关于个人信用的历史，标题为“先买后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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