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即将卸任的佐科如何将儿子吉布兰引导至副总统职位 | 路透社

印尼国防部长、领先的总统候选人普拉博沃·苏比安托与他的副手吉布兰·拉卡布明·拉卡交谈，吉布兰是印尼总统佐科·维多多的长子和现任苏拉卡特市市长，他在雅加达举行的一次活动中发表讲话，声称在非正式投票计数后获胜，活动展示了大选的快速计数结果，时间是2024年2月14日。路透社/威利·库尔尼旺/档案照片

印尼国防部长和领先的总统候选人普拉博沃·苏比安托与他的副手吉布兰·拉卡布明·拉卡交谈，吉布兰是印尼总统佐科·维多多的长子和现任苏拉卡特市市长，他在发表讲话时声称在非正式投票计数后获胜……阅读更多雅加达，10月15日（路透社）——当印尼总统佐科·维多多在2014年首次就职时，他的长子并不想出席。

当时27岁的吉布兰·拉卡布明·拉卡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聚光灯之外，并且“不同意他父亲进入政治的决定，”前维多多高级顾问安迪·维贾贾托说。吉布兰在他的祖母施加压力后才出现。

在10月20日，这位曾经不情愿的王子将出席另一个就职典礼——这次是作为退休将军普拉博沃·苏比安托（72岁）的副总统，他将接替他的父亲成为这个拥有2.8亿人口国家的领导人。

路透社采访了15人，包括与吉布兰、普拉博沃和维多多密切合作的六名高级政府官员和政治顾问。

其中六人描述了维多多如何将他内向的37岁儿子引入政治，以维持在离开高层职位后的影响力。四人还详细说明了普拉博沃在法院有争议地 调整了担任公职的年龄资格 之前的九个月开始接触他前对手的儿子，从而允许吉布兰参选。许多人在匿名的情况下发言，因为他们没有被授权与媒体交谈。

即将离任的总统，广为人知的乔科维，以及吉布兰和普拉博沃的发言人没有回应评论请求。

副总统的法定权力很少，因此吉布兰的影响力将取决于他与普拉博沃的关系。路透社无法确定他的职责可能是什么，但五位接近当选总统的人表示，正在考虑专注于数字经济、监督新首都或普拉博沃的旗舰食品计划的职位。

吉布兰将成为印度尼西亚最年轻的副总统，之前只担任了三年的小城市市长。

“人们说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无能的鸭子，”国家研究与创新机构的政治研究员Firman Noor说道。

煎饼与政治

政治世袭在世界第三大民主国家并不是新现象：前总统梅加瓦蒂·苏卡诺普特里是印度尼西亚开国元勋的女儿，而普拉博沃则娶了已故独裁者苏哈托的女儿。

但维多多作为一名小规模木材商的儿子的谦卑出身，以及之前与印度尼西亚政治建立的缺乏联系，吸引了许多选民，帮助他赢得了两次总统竞选。

直到吉布兰在2019年宣布参选市长，维多多的儿子并没有积极参与政治。他忙于经营与食品相关的生意，包括一家出售巧克力和奶酪夹心煎饼的店。

到那时，维多多已经进入第二个任期，并在宪法上被禁止寻求第三个任期。他也越来越担心在总统府外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六位知情人士表示。

维多多的支持者曾经提出过他第三任期或延长任期的想法，但这些努力并未成功。维多多的两位前任在离任后继续通过领导政党施加影响，但他缺乏类似的政治机器。

总统开始推动他的儿子竞选人口为50万的索洛市市长。

吉布兰起初对此不感兴趣，六位熟悉此事的人表示，包括维杰贾托，他记得吉布兰是“没有抱负的”和“有点孤僻”。

但吉布兰逐渐热情起来，部分受到他的姐夫博比·纳苏提翁的启发，后者作为另一座城市的市长正在发展显著的地区形象，其中一位知情人士表示。他作为斗争民主党（PDI-P）的候选人参选并获胜，维多多正是以该党票当选总统。

去年，维多多与印尼民主斗争党（PDI-P）之间的关系破裂，部分原因是党主席梅加瓦蒂拒绝了维多多延长任期的尝试，党秘书哈斯托·克里斯蒂亚托说。他还称维多多对吉布兰副总统职位的支持“间接地……是他延长任期的一种方式。”

这场分裂使维多多和他的儿子进入了普拉博沃的阵营。

一个转折点出现在2023年4月，当时维多多在宣布前一天被梅加瓦蒂告知党的总统候选人。五名党成员和顾问告诉路透社，总统将此视为他无法在之后影响候选人的迹象。

与人民的联系

吉布兰在零售政治方面没有他父亲的能力，菲尔曼·诺尔说。“乔科维与人民有联系，但吉布兰显得笨拙。”

在6月，吉布兰在访问一所学校时向孩子们发放印有他年轻儿子面孔的笔记本后道歉，这引发了批评者的玩笑，称这个孩子是下一个竞选公职的人。

据两位熟悉谈话的人士透露，维多多在2020年吉布兰竞选市长时警告他关于其沟通风格不佳的问题。

维多多承认了这些担忧，但认为这个他曾担任过的职位是国家政治的良好训练场，一位人士表示。

计划的一个障碍是F.X.哈迪·鲁迪亚特莫，PDI-P的索洛负责人。他最初并不支持提名吉布兰的决定，哈斯托·克里斯蒂亚托告诉路透社。

为了安抚这位官员，维多多向他提供了副部长职位，但他拒绝了，哈斯托说。

哈迪没有回应评论请求。

一位熟悉此事的人表示，总统还召集了他有影响力的志愿者网络Projo来帮助吉布兰的竞选。该组织的高级官员帕内尔·巴鲁斯表示，Projo是自发行动的。

吉布兰的支持者表示，他作为政治沟通者有所改善。大多数观察者一致认为，他在今年的副总统电视辩论中表现出色，面对两位更有经验的对手。

前东爪哇副省长埃米尔·达达克说：“他不多说话，但他是个好听众。”他是吉布兰的顾问团队的一部分。“他倾听、消化，然后做出决定。”

第三次机会

在连续两次输给维多多后，普拉博沃决心赢得总统职位，开始在2023年1月寻求吉布兰的支持，两位接近这两位政治家的消息人士表示。

当时，总统和副总统候选人必须至少40岁。但九个月后，宪法法院对年龄限制做出了例外，使吉布兰的候选资格得以实现。

法院首席法官是安瓦尔·乌斯曼——吉布兰的叔叔，也是维多多的姐夫。他因在此案中存在利益冲突而被判定违反伦理，但裁决仍然有效。

普拉博沃和维多多的发言人否认参与法院的决定。

即使在法院裁决使吉布兰有资格之前，总统候选人普拉博沃也在寻求他作为搭档。普拉博沃七次请求吉布兰成为他的搭档，其中一次是通过信件，一位知情人士表示，吉布兰在第三次请求后同意了。

但是，维多多，他曾选择他的前对手担任国防部长，仍在评估支持谁。

他的叔叔塞蒂亚万·普拉塞提奥敦促他优雅地辞职，而不是与普拉博沃结盟，后者在1990年代因涉嫌侵犯人权而被军方解雇，两位知情人士表示。总统当选人始终否认不当行为。

普拉塞提奥没有回应通过总统府发送的问题。

维多多的支持，对普拉博沃的胜利来说是 至关重要的，只有在十月注册截止日期前几周才出现，两位消息人士表示。在他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周，维多多面临着激烈的批评，专家认为这是为了建立一个政治王朝，以保护他的遗产，最显著的是一个价值320亿美元的新首都 饱受困扰且仍在建设中。在八月，广泛的全国抗议迫使立法者 撤回一项提议的法律变更，这将允许维多多的最小儿子凯桑竞选雅加达市长。但吉布兰在印度尼西亚的Z世代选民中找到了 广泛的受欢迎度，他们占人口的大部分，路透社此前报道过。今年早些时候拍摄的吉布兰打包市长办公室的照片在网上疯传，许多人对他展示的玩具和收藏人偶发表评论。

“Z世代喜欢它，”前吉布兰顾问埃米尔说。“他们看着他，想，‘这个家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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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卡特里娜·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