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们并不富足到足以平衡联邦预算 - 华尔街日报
Brian Riedl
这只留下了一个选择：对富人征税。但这远远不够。
有一些过度的税收漏洞和税负不足的公司，立法者可以着手解决。然而，有人认为对富人征税可以弥补我们的赤字并为新的支出项目提供资金是荒谬的。没法通过征收超过50万美元的每一美元收入来平衡预算。清算每一美元的亿万富翁的财富只能为联邦政府提供九个月的资金。
在曼哈顿研究所的一项研究中，我将高收入税率设定为其最大化税收水平，同时削减税收漏洞和打击逃税行为。作为背景，国会预算办公室预测我们的预算赤字——目前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7%——在未来三十年将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10%。我的研究显示，“对富人征税”的模式从长远来看最多可以提高国内生产总值的2%的额外税收。
如果这个数字看起来很低，那是因为美国的税法已经是38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中最为进步的。美国对富人征收的税率与欧洲相当，而对中产阶级征收的税率要低得多。
美国预算办公室计算，2019年收入最高的五分之一人口占美国全部收入的58%，缴纳了全部联邦税收的69%和所得税的90%。收入最高的1%人口占全部收入的18%，缴纳了全部联邦税收的25%和所得税的40%。收入最低的60%人口占了23%的收入，但只缴纳了13%的联邦税收。这个人口包括收入最低的40%，他们的平均所得税率为负6.4%。
美国的最高税率经常超过国际标准。我们的最高所得税率为43.7%，包括典型的州税，超过了标准OECD国家的税率（40.4%）。我们的最高资本利得税率比OECD平均水平高出10个百分点，我们的企业税率不仅超过了OECD平均水平，还超过了每一个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美国的有效企业税率也高于平均水平，遗产和继承税也是如此。
那么，标准OECD国家是如何比华盛顿多征收7.5%的GDP的呢？答案在于所谓的增值税：对每个商品或服务的生产阶段征收的消费税。OECD国家通过增值税平均征收GDP的7.2%，税率高达27%。美国是唯一一个没有这种税收的OECD国家。即使芬兰、挪威和瑞典排除了广泛的工资和增值税，它们的总税收收入也与美国大致相当。换句话说，税收差距并不是由向富人征税的政策所驱动的。
一些批评者呼吁恢复上世纪50年代的91%所得税率，或者上世纪70年代的70%最高税率。然而，那些年代的联邦所得税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明显低于此后的几十年。这是因为几乎没有人落入那些税率档位。美国国内税收局的数据显示，将1961年的联邦所得税率限制在50%将仅使所得税收入减少1%。这一数字假设这样的税率不会减少经济活动。
向富人征税的支持者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从富人那里可能会收取更多的税收。国会可以将最高所得税档位提高多达10个百分点，同时寻求积极的税收执法、减少税收优惠，以及拜登总统的激进企业、遗产和资本利得税提高提案。
然而，这样的举措无疑会伴随足以抵消除了税收增加外的任何额外税收的经济损害。正如我的向富人征税模型所显示的，将更高的税率叠加在一起将减少工作、储蓄和投资，鼓励收入转移以最小化税收负担，并诱发逃税行为。行为和宏观经济的反应可能将新税收减少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至1.5%，或者在未来十年内达到3.5万亿至5万亿美元——最终减缓生产率和工资。另一方面，追求促进增长的政策，将经济增长率提高1%，将几乎带来同样多的税收，同时增加工资。
随着赤字飙升至国内生产总值的10%，对富人征税当然可以作为赤字削减方案的一部分。然而，大部分储蓄必须来自社会保障和医疗保健支出，这些支出正在推动长期赤字上升。任何主要的税收组成部分也必须包括中产阶级。对富人征税的解决方案是一种幻想。
Riedl先生是曼哈顿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